话还没说完,旁边的士兵抬手一刀,捅伤了周伯仁的嘴,顿时鲜血横流,湿了前襟,流到了脚上。
再看周伯仁依然面色不改,从容自若,周围百姓,纷纷跪倒,哭成一片。
与此同时,谢鲲来拜见王敦,毕竟两人是昔日好友,说话也没那么多忌讳,他是来劝说王敦去拜见司马睿的,化干戈为玉帛。
王敦看了看他,良久道:“我去可以,只怕有去无回!司马睿还不得殿前谋害于我啊?要知道他身边死士众多!”
谢鲲道:“将军大可放心,陛下也在等着你去呢,只要一见面,您就算给陛下设了一个台阶,他顺势也就下了,怎么可能谋害您呢?再说你手握大兵,就在皇城之外,那样做,岂不是又要天下大乱了吗?陛下绝对不会那么做的,你要是不放心,我和你一起去,要死也是我死在前面!”
王敦忍不住笑了,一摆手道:“拉倒吧,没的无事生非,多此一举,我问问你,外面最近都是怎么说我的?”
谢鲲道:“您是明公之举,实为清君侧,刘隗和刁协异想天开,刁钻生事,除了也就除了,对社稷稳固还是有好处的。但是也有美中不足之处,这事儿还是没显示出您的悠悠高义来啊。”
“呕?是吗?那怎么才能显出悠悠高义来呢?”王敦看着他问。
谢鲲:“这也容易,若能重用周伯仁和戴渊,那百姓肯定有口皆碑啊!”
敦立刻大怒,翻脸比翻书还快呢,道:“你真是目光短浅,粗鄙不堪,这两人不相当,我已经收捕下狱了!”
“啊?您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啊?”谢鲲惊愕不已,他还真没听到这个消息。
“我之前怎么说的?”王敦质问道。
“您之前说,事成以后,任命周伯仁为尚书令,让戴渊担任仆射。”谢鲲提醒他道。
王敦冷笑一了一下,从鼻子里哼了一声,道:“我反悔了!”
谢鲲吃惊不已,不知所措,大丈夫一言既出,驷马难追,这怎么能出尔反尔呢。
王敦一副我乐意,你管我的表情。
几天后,周伯仁并戴渊,被杀之于石头城南门之外。
周伯仁被杀,时年54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