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峤沉着指挥,沿河巡视,他盯着朱雀桁沉思起来,王含想要过来,必走此桥,这座桥必须守住!
只要王含渡河无力,就可暂挫敌方锐气。
正这时,探马来报,明帝司马绍带兵来了,说要渡河杀到对岸,与王含决一死战!
温峤一听,“啊?”了一声,大惊失色道:“快快快!烧桥!烧了朱雀桁!”
等明帝带领段秀骑兵赶到,只见火光冲天,朱雀桁已经被烧毁了!他怒不可遏,可以说他从没跟温峤发过脾气,这是唯一的一次,是真的气坏了!
“我要渡河杀敌!你敢烧桥拦挡御驾!”司马绍大怒,命人把温峤拿下。
温峤假装惊慌失措,连喊冤枉道:“我不知陛下要过河啊,没人告诉我啊,我只是想让王含等人无法渡河。”
众将官一见,跪倒一片为温峤求情,司马绍也是一时气恼,并没有处置温峤之心,只是不能过河杀敌,心中着急,一边让人放了温峤,一边犹自气恼不堪,来回走动。
温峤见司马绍他平息了许多,才慢悠悠地说:“对面可是五万大军啊,声势正胜,气焰嚣张,而我们宫廷宿卫士卒人数不足,征召的援军没到建康,只能挫其锋芒,等着他们自乱阵脚。
如果不烧了此桥,陛下虽然能够过江,也许能小胜几场,但是能杀光那五万人吗?万一圣驾有损,你让臣等如何是好?万一让敌寇趁机顺桥窜入京师,不仅将会危及朝廷,皇室危怠,恐怕连祖先的宗庙都保不住了,陛下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,何必吝啬一座桥呢,烧了就烧了吧?”
明帝司马绍这才摸了摸额头,安定下心绪,他确实有点急躁了,谁能不急呢,父亲被王敦气死,此仇不共戴天,这在平常百姓人家,也是要出人命的,何况是王室贵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