哎,唯一值得安慰的是,这兄弟的媳妇,嘿嘿嘿,给他戴了那么多顶那啥颜色的帽子。
然后又不由自主地,自豪地在心里头想,虽然我没出去混,更没像他那样气派,咳咳,但是我媳妇没那啥呀!
不说这些庄稼汉子们的各种对自己的神安慰。
就说刘贤那是问问刘道云,在家好不好呀?再问问刘道云媳妇,在家好不好呀?
刘道云那都回答,好呀。就是有不好,也不能说出来让孩子担心呀。
等刘贤美滋滋地,问到他自己的媳妇好不好呀的时候,刘道云想了想,也没啥好纠结的,就直接说呗。
不说咋整,那万一自己怕孩子伤心,给隐瞒下真相,刘贤媳妇趁机跟刘贤恶人先告状,说点啥不真不实的,反而还坏事。
于是,当着这老些人的面,就把全部经过这么一讲。
唉,刘贤那脸呐,气得跟猪肝一样,紫黑紫黑的。
把枪掏出来,咬牙切齿地:“妈的臭娘们,敢背着我找男人,我要去崩了她!”
真要是就借钱喝点符水,欠一屁股饥荒啥的,刘贤这经历过生死的人,都可能不太在意。
他现在有钱,用钱能摆平的事情,那在他眼里都不是事情啊,不就是花钱么,钱呢,咱有啊!
可是媳妇给自己戴那啥帽子,是个男人就绝对受不了好吧!
刘道云倒没想着,要拦着他去杀他媳妇。
一个女人,虽然是前儿媳,多少有点情分。
但是在他眼里,那也是命如草芥,不值钱,死就死了!
还是王二贵不忍心,就劝:“哎,我说大侄子呀,你这刚回来,好好缓缓,人就在咱们陈家磨坊呢,想干啥,也不急于这一时。
来,咱们爷们多少年没见过了,过来坐下唠唠嗑,也给大家伙讲讲外头都啥样!
也让咱们这些土老帽开开眼界。
这还得说呀,去外头闯荡的人有出息,你看看你,这可不就发达了!
苟富贵,勿相忘啊,哈哈哈哈。”
这一大帮子人,也都好奇呀,都想听听外头啥样啊。
上炕的上炕,炕上坐不下的,那拿了好几根大木头,往屋地上一放,坐木头上了。
刘贤这会儿,他又想起来了,刚才自己看见的陈家那小丫头。
抹一把眼泪,连哭带笑地,就对刘道云说:“爹呀,咱家四妞让我找到了。
这孩子她当年没死,让老陈家给捡回来,救活了!”
刘道云当时就站起来了:“啥?真的!哎呀妈呀,这可太好了,哈哈哈,哎,这可真得感谢感谢你陈大叔啊!
那孩子呢!领出来让我瞅瞅,快!”
陈厚魁这时候,也确信这孩子是刘贤家的四妞了。
小丫头没啥可图谋的,人家乱认这么个孩子干啥呀。
也不是那天香国色,更不是啥金枝玉叶的。
湘莲让他给打发王二贵家避难去了,王二贵听陈厚魁一解释,就打发坐门口的一个汉子,把湘莲给领回来了。
这一见湘莲,那刘道云就知道,这孩子,准是刘家的。
咋地呢,刘家人天生的,头顶上有三个头发旋,这个一般人都没这么多。
再一个,这孩子跟自己那大嫂实打实地像啊,刘贤他亲娘就长这模样。
抱住湘莲那个亲香啊,毕竟,老刘家的种么!
你看往常刘道云不经常出来溜达,就算是偶尔出来溜达,他也不往陈家方向来,两家世仇么。
而且,像湘莲这么小的孩子,刘道云一般也不大仔细看。
就算仔细看了,那要不是这么近距离,而且还提前知道,这孩子是刘家的,他都不敢认。
为啥呢,刘道云年纪大了,那眼睛,老花了,他看不清。
而且,过去也没啥老花眼镜这一说。
就算有,那是人家城市里头的人,才能戴的起的。
乡下人,一个是没听说过有这东西,再一个,就算知道有老花眼镜,也买不起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