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玉蓝在心里尖叫不已,但是没敢发出尖叫声音,就怕万一外头有日本兵听见了,再进来。
那女人“吱吱,吱吱吱,吱吱——”跟老鼠们对话了好久,刘玉蓝头皮发麻,木然地听着,啥也不敢说,更不敢问。
她也听不懂鼠语,更听不懂女人的吱吱吱是啥意思,只能等着。心里更确定,这女人怕是真疯了吧。
刘玉蓝正在这儿胡思乱想着,就听那女人声音温柔地对她说:
“我让鼠鼠们去给咱们拿钥匙了,等它们拿到钥匙,咱们就可以把牢门打开,去外头找机会逃出去。”
女人歇了口气又说:“如果能拿到日本鬼子的手枪就好了,就不知道鼠鼠们能不能办到。唉!”
刘玉蓝觉得这女人的精神病,更严重了怎么办!她跟老鼠吱吱半天,就能让老鼠听她的话,给她偷钥匙,还能偷手枪?
这这这怕不是天方夜谭吧?
刘玉蓝刚才还以为女人真有办法,能有逃出去的法子呢,现在看来,分明是这女人疯了呀,以为老鼠可以帮助她们逃跑。
叹了口气,果然还是得自己想办法呀。
那女人心里大概也知道,刘玉蓝可能不会相信,她能让老鼠偷牢房钥匙,所以幽幽地说:“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,过去要是想在家里头放老鼠药,逮老鼠。
放药的时候,千万不能讲出来,你要放老鼠药的话。
如果讲了出去,老鼠们就会听见,它们指定不吃这老鼠药,你放了也白放。
可你要是偷偷放药,别声张,也许还真就有老鼠会吃了,被药死。”
女人又接着说道:“你不信么?其实我告诉你,老鼠里头也有聪明的,也能听懂人话。
我来这里快三个月了,也是慢慢摸索出来的,屋子里头黑,啥也看不见。
只有老鼠来,我就省下点粮食喂它们,一来二去的就熟了,和它们成朋友了,我说让它们干什么,它们就干什么。”
刘玉蓝连忙附和地“嗯嗯”几声,感觉这女人疯得果然厉害。
她自己在这琢磨,到底该怎么逃出去呢,自己现在身上就一把小匕首,别的啥也没有,有啥可以利用的东西呢。
正琢磨着呢,就听见一阵窸窸窣窣,然后:“唧唧,吱吱吱吱吱吱,唧唧,吱吱——”
刘玉蓝的汗毛又竖起来了,妈呀,这群老鼠咋又来了呢?
就听见那女人咯咯一乐:“钥匙拿到了,拿到了!哦,还有一把手枪!我就说鼠鼠们果然是最厉害的!咯咯咯。”
刘玉蓝根本就不相信,这绝对是女人癔症了,不然不能这样。
就听见窸窸窣窣地,有什么东西牵住了自己的裤脚,还在往身上游走。
刘玉蓝那尖叫声就卡在喉咙里,头皮发凉,身上发麻,正要抬脚踢,就听见女人的声音:“给你钥匙,还有手枪,都是鼠鼠们偷来的。”
感觉到手里,被塞进了一个冰凉地金属物,摸着感觉还真像钥匙。
等一下手里又被塞了一把枪,这手枪的形状,刘玉蓝可太熟了,她几乎睡觉的时候,都要带着的家伙什,能不熟么。
这正是日本鬼子,从她身上搜出去的手枪,现在竟然失而复得了!
刘玉蓝有手枪在手,心里踏实了不少。
同时心里疯狂吐槽,原来不是这女人疯了,而是自己见识少。更是暗惊,真是没想到啊,这女人竟然真的可以命令老鼠,替她偷东西!
妈吔,这是啥神仙技能呀!自己也好想拥有怎么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