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比方说,她俩故意误导我们逃跑的路线啥的;
再比方说,她俩偷偷传递咱们的情报给别人,或者加害咱们的人,总而言之,凡是她俩做对咱们不利的事情,这就叫做‘异常’。”
刘玉蓝恍然大悟,她本来就是个活泼,还挺爱拔尖的人,啥叫拔尖呢,粗俗点用东北话说就是,吃便便都得吃尖上的那一块儿。
意思这人爱出风头,啥都要干在别人前头。
既不是褒义,也不是贬义。
而算是一个中性词,端看这爱拔尖的人,抢着要做的事情,是对自己有利,还是对于大众有利了。
刘玉蓝拍着胸脯子:“我眼睛最尖了,我看着她俩,但凡她俩要是敢出啥幺蛾子,我必不能让她俩好过。”
“不光是女校长和开锁女人,跟咱们一起逃出来的所有女人,你都得注意。
因为,也许女校长和开锁女人,只是日本鬼子的障眼法,更厉害的藏在女人们中间,而且可能以一种,我们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某种方式,隐藏在中间。
甚至于,这隐藏起来的女间谍,是不是日本女人都不一定。所以,一定要提高警惕。
逃出去以后,你也要提醒抗日联军方面,不要放松对日本鬼子的警惕心,越是女人和孩子,越是不能放松。”高大女人感觉自己肯定是逃不出去,所以越发的忧心忡忡,就怕哪一句嘱咐的不到位,将来这些女人,会给部队带来威胁。
刘玉蓝小脸一仰:“你放心,所有这里头出去的女人们,我会安排她们统一住到一个地方,给她们吃的,再找个靠谱的大夫给她们治病,看着她们。谁想闹妖,我就一枪崩了她们!
当然,观察一段时间,要是没啥异常,我就把她们放出来,不会一直关着她们的。
毕竟,唉,都是被日本鬼子造孽祸害的可怜人呢!”
高大女人也知道这样对待逃出去的这些女人,采用这样的一刀切,全部先关起来的办法不妥,可现在非常时期,日本鬼子几次失利,已经有了要疯魔的架势。
如果不这样,也许带来的,会是人民群众和同志们,巨大的伤亡和损失。
非常时期,行非常手段,而且只是把这些女人们集中在一个地方,总也比她们在日本鬼子那里,遭受折磨要好许多。
况且也不是关押她们一辈子,而是能够排除嫌疑,就会放回家,所以,也没有表示反对。
但是心中对于刘玉蓝的能力,还是有了一定的怀疑。说把这么多的女人关起来,就可以关起来,这可不是一个小事啊。
毕竟首先你得有关押的场所吧,再次,你得给她们解决吃喝拉撒睡问题吧,这些对于普通农村小姑娘都很困难的事情,刘玉蓝说出来,一点都没有为难的样子。
可见,这也不是个普通小姑娘啊。
但现在也不细究的时候,马上就要到树林边上了,突然,大卡车熄火了,高大女人苦笑一下,老天从来不可怜苦命人啊,马上就要到树林子边上了,大卡车竟然偏巧这时候没油了。
要说现在从车上下去,到树林的距离其实已经很近了。但是,别忘了,这些女人的情况,光这个很短的距离,她们也是要走很久的。
刘玉蓝一看车停下了,忙问:“哎,这大快车咋停了?这离树林子可还有段距离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