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地方可不是他们想赖账,就可以赖账的。
给这女人打破相了,你不补偿两个,估计今天他俩就得栽这儿。
只好无奈地冲那女人一笑:“妹子呀,孩子小,不懂事,本来想带他出来开个眼界,去旁的地方,他嫌弃人家长得不如你好看。
结果,你看,许是之前我给他灌了两口酒,他小孩子家家的,头一次喝,这还耍上酒疯了。还把你给打了。
妹子,这可真是对不住你啊!
本来我们给再多的钱,也弥补不了我们这过失,可这不是今天也没带那么多钱出来么。嘿嘿,我这倒是还有点,都给你,你也别嫌弃少。
那啥,咱们这不是常来常往么,下次大哥我再带兄弟们过来照顾你生意哈!”
那女人过去也是好人家女子,见到四荒子说话还挺中听,曾峻岭也确实是个小孩子,她也急着回去打理一下自己脸上的伤。
再者说,干她们这一行当的,那眼力见早就历练出来了,打眼一瞅,这俩人就是土包子刚进城没多久,即便硬诈,估计也诈不出来二两油。
有瞅四荒子虽然脸上陪着笑,那眼睛里头却全是漫不经心和狠戾,别瞅着现在老老实实的,真惹急眼了,这货发起疯来,自己这边未见得能抵挡得住。
就是那小崽子,也是个狠茬子,两拳就给自己揍了个乌眼青。
一大一小都不是好惹的,瞧着就不是善类。
她们干这一行的,说白了,那也看人下菜碟,真厉害的,她们也不愿意惹麻烦。
况且她在这里头,见过的那不讲理的人,多了去了。
四荒子俩人,这还不算最厉害的,也懒得再搭理他俩,摆摆手,喊来护院,直接把他俩撵出去了。
四荒子跟曾峻岭俩人站在街上,你瞅瞅我,我瞅瞅你,咋办,回去吧。
等到了他们落脚的地方,曾峻岭见到了师父刘胜利,马上就哭着喊着向师父告状。
哭天抹泪地一顿唠叨:“师父啊,你可得给我做主啊!
温老四欺负我,把我带到一个地方,一个女人上来就要抢我衣裳。
幸亏我跑的快,要不然,衣服就被女人给扒走了。
我拢共就这一身棉衣裳,想抢我衣服,还敢摸我命根子。
师父,你都告诉过我,这地方绝对不能让人乱碰,碰到了是要命的。
我边跑边揍了她两拳头,赏了她两个大黑眼圈子,想害我,没门......”
过去倒是真有人没钱买棉衣裳,偷别人衣服的,但是吧,就曾峻岭描述的那地方,好像是窑子啊!
说人家窑姐扒他衣裳,是为了偷衣裳,听着咋就这么可乐呢!
以至于曾峻岭越说,众人笑得越厉害,连刘胜利都笑得牙花子露出来了。
众人这一笑,可把小孩儿委屈坏了,曾峻岭仰着小脸,带着哭音:“师父——”
刘胜利也觉得自己跟旁人一起笑话小徒弟,有点不仗义,“咣咣”照四荒子屁股就踢了两脚:“你小子真不做人事儿,他才几岁,你就带他去逛窑子!不像话!”
四荒子被踢得直呲牙,心疼自己的钱是白花了。
早知道这小兄弟这样,啥也不懂,那自己潇洒可有多好呢,何至于把钱浪费了呀。
不由得埋怨起刘胜利来:“您说您老人家也不教教你这小徒弟,他啥也不懂,白花了我那老些冤枉钱。”
刘胜利老脸一红,脸上有点儿挂不住面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