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好都好,嘿嘿嘿。”刘玉蓝一吐舌头,做了个鬼脸。
蔡曼丽见屋里有好几个她不认识的人,就让陈秀秀赶紧给她介绍介绍。
互相介绍完了,大家这才落座。
陈秀秀也才有机会问徐艾蒿姐俩:“你们这咋回来了呢,不是说要在奉城开医馆吗?”
提起这个来,徐艾蒿就一脸的怨念:“还不都是我姐,这也怕,那也怕,就怕我会被日本鬼子给抓去祸害了,非得把我给硬拽回来了。”
徐松柏摸摸徐艾蒿的头:“知道为啥额娘给我起名叫松柏,给你起名叫艾蒿不?”
“为啥?”额娘死的时候,徐艾蒿还小,她根本不知道啊。
“生我的时候,咱哥哥们就已经阵亡了,额娘生了我,看是个姑娘。
上头没哥哥护着的姑娘,那自己就得能立起来。
所以,我这名字就叫松柏。
等生你的时候,你病病殃殃的,叫声跟小猫崽子差不多。
额娘就说,咱们出生的这个地方,遍地是艾蒿,野生野长,生命力极其旺盛。
不求你能像松柏一样傲立寒秋,只求你蓬勃野蛮生长。
额娘死的时候,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,一直叮嘱我,要照顾好你。
我跟额娘对你的心愿一样,只愿你平安,不希望你冒险。
听没听过,小乱入城,大乱避乡,浩劫入野。
奉城不安全,你还是待在天宝镇比较好一点。知道吧!”
徐艾蒿瘪瘪嘴:“行吧,我听你的就是了。哎,对了,秀秀姐,刚才你们说咋地,日本鬼子还敢散播咱们的谣言?”
徐艾蒿自从找到亲姐以后,整个人都活泼欢快多了。
陈秀秀示意吴有光,把他在乡下听到的那些再讲一遍。
众人听完了,吴东一拍大腿:“嗨,这有啥难的,不就散播谣言么,这活儿我会呀!
让我去,我给那些老头老太太们唠扯唠扯,让他们好好知道知道到底是咋回事。
要我说,就是咱们太低调了。
早前大哥带领弟兄们,把日本小鬼子修的那铁路桥给炸了的时候,咱们就应该好好宣扬宣扬。
这些老百姓啊,根本不知道他们现在还能安安稳稳地生活,都是咱们在替他们负重前行。
没有咱们切断了日本鬼子伸过来的爪子,他们能有现在这日子?
早让日本鬼子的祸害不像样了!”
吴东说的这话,还真在理上。
天宝镇因为独特的地理位置,日本鬼子想打进来,就必须得修铁路桥,不然就得还像上次来一样,翻过好多座大山才能进来。
老百姓根本就不知道日本鬼子的残暴。
所以,有人一造谣说陈秀秀这些人不好,日本鬼子咋样咋样好,他们还真就有人信了。
武今夏当学生的时候,就参加过话剧社,游行示威这些先进社团活动。
小巴掌向上一举,就给提意见:“要我说,不如咱们出人,把日本鬼子那恶行,用话剧的形式给演出来,用老百姓喜闻乐见的方式,宣传日本鬼子的罪恶行径。
我听四荒子说过,说咱们这里还有一对双胞胎兄弟会说快板书。
咱再把山寨炸日本鬼子铁路桥,和咋杀日本鬼子这些情况,统统写成唱词,让他们哥俩打快板给说唱出来。
山寨里要是还有别的,曾经给老百姓做过的好事儿,也不妨都演出来,唱出来。
就看看是咱的宣传厉害,还是日本鬼子造的谣言厉害!”
打从武今夏一进屋,四荒子那眼神就没离开过她,火辣辣地都快烧起来了。
听了这一番话,首先拍手叫好,把自己巴掌好悬拍肿了,嗓子都要喊哑了:“好——好——好——今夏说得好——”
把武今夏给臊了个大红脸,屋内众人也齐齐发出善意的笑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