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半点没感觉高兴,反而有点毛骨悚然。
边往后退,边摇头:“不了,不了,我们待会再来吧。呵呵,呵呵。”
两人掉过腚去,扭头就要跑。
姜姑姑一看,这俩货咋地,自己好容易对他们俩和颜悦色一回,这俩还不给面子是吧。
当下把大剪子咔嚓就合上了,脸一拉耷,在后头嗷嗷喊他俩:“咋地,我请不动你俩呗!你俩跑啥跑,给我回来!”
妈耶,这回的语气,跟平时的语气可对上了。
余得水和姜芍药长出一口气,就说刚才姜姑姑八成是被鬼附身了,竟然不光给他俩笑脸不说,还能乐呵呵地招呼他俩。
现在没事儿了,你爹还是你爹,就是这个霸道劲儿。
俩人当下不再迟疑,又折回来了。
姜姑姑看着他俩,一翻白眼:“俩贱皮子,不给你们好脸儿吧,你们说我不得意你们。
可给你们好脸儿了,你们又消受不起。就没见过像你俩这么贱的!”
姜芍药嘻嘻一笑:“是是,可不咋地,你一天不呲哒我几句,我这浑身都不得劲儿。”
余得水有求于姜姑姑,也不敢像平时一样再阴阳怪气的,当下皮笑肉不笑地强挤出个笑脸来:
“啊对对对,你说的都对,我俩天生就是贱皮子,嘿嘿嘿。”
“说吧,来这儿找我有啥事儿?”姜姑姑知道这俩人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儿。
余藏剑可算逮着机会插话了,哑着嗓子说道:“嗨,他俩来还能有啥好事儿,肯定是挑好了人选,过来报备的。”
“呦,你这进化了呀,啥时候成我们俩肚子里头的蛔虫了,连这你都知道了!咦,我说你这嗓子咋地了,咋还哑脖倒嗓的呢!是不是没事儿钻粪坑里头喝金水喝的,哈哈哈哈。”
别看余得水已经娶妻生子了,但只要有哪个男人敢围着姜姑姑说话,他都打心里头嫉妒。
本来过来有求于姜姑姑,他打定主意,不阴阳怪气了,可一辈子都这样,让他一时想改,也改不了,看见刚才余藏剑跟姜姑姑白话的那么欢实,他就忍不住想说点啥不好听的话。
就说那金水是啥,那是粪坑里头的粪水呀,能喝金水的,那不就是说余藏剑是蛆么。
这给余藏剑给气的。
本来余藏剑就最见不得余得水这样儿。
你要真表现得对姜姑姑情深似海,那就甭管姜姑姑嫁不嫁给你,你倒是别结婚呢,一辈子守身如玉,都只爱姜姑姑一个人。
那你嫉妒还有情可原。
可你都娶妻生子了,而且跟你媳妇的夫妻关系还正经不错,啥时候都媳妇长,媳妇短的臭显摆夫妻情深。
那有人跟姜姑姑讲话,你还嫉妒个屁老丫子呀。
所以听见余得水阴阳怪气的,还骂他是蛆,他就来气了。
心里寻思,咋地,就行你跟姜姑姑面前叭叭叭的,我差啥就不行了。
当下就跟余得水俩人打起来了。
这边打得这个热闹劲儿就甭提了。
咱们暂且不提,容后再表。
且说扒拉狗子家里,姜芍药一走,这会儿他们家可不太平。
就见扒拉狗子他爹,一把就把扒拉狗子掩到自己身后,从兜里“噌”就掏出来一把小手枪,指着扒拉狗子的娘低声喝道:
“你不是桂枝,你到底是谁?为什么潜伏在我们爷俩身边?有什么目的?
说!
若你敢说半句虚言,哼,不让我发现还好,若让我发现了,小心我一枪崩了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