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以为,刘胜利可是他们三不留派的掌门人,即便陈秀秀是他那大徒弟的媳妇,那也不可能为了这小媳妇,吃里扒外,帮外人撵自己人。
把陈秀秀叫走了说话,准是训斥陈秀秀去了。
不然,哪可能背着人讲话啊。
这就是给那叫陈秀秀的小媳妇,在众人面前留面子呢。
越想,越是那么回事儿,他也不害怕被撵走磕碜了,正在这儿上蹿下跳地臭得瑟呢。
话讲的可不咋好听,嘴巴啷唧地:“嗨,就那小媳妇,想把咱们给撵走,她想屁吃呢!
也不瞅瞅老子是谁?
老子可是留谷议事堂的长老,到哪里那都得是座上宾,都得巴结着咱们。
说实在的,要不是看在刘掌门的面子上,我才不留下来呢。
哼,就说我姜芍药 啥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!
孩儿们,我老人家可都是为了你们这群崽子们,能得到好的试炼成绩,才在这儿唾面自干、忍辱负重哒。
不然,此处不养爷,自有养爷处,老子早他么的走了。
当谁稀罕待在这鸟不拉屎的荒蛮地带呢。
就东北这地方,穷山恶水出刁民,啥啥都没有,个个还都像那野人似的,半点不讲规矩,还沾边就赖。
没看老子到这儿,就轻不撩地踹了个小孩儿,就摊上麻烦事儿,得赔出去好大一大笔钱。
这儿的人呢,野蛮着呢,不讲理着呢,缺德着呢。
我还跟你们说,他们这儿的人呢,那都都穷疯了,见人就想讹一把。
咱们呢,以后在东北这地方待着,有我这前车之鉴。
孩儿们,你们得千万千万记着,有啥不顺当的,比方说,这些人呢,不讲究,呲哒你们或者骂你们谁了,且先忍着,试炼完了,咱们一总跟他们算账。”
“呦呵,这是谁呀,口气咋这么大呢?我说这山里的牛咋都没了呢,原来都让你这老东西给吹死了!
啊哈,你这老东西,牛哄哄地好了不起呀。咋滴,我们东北这疙瘩的人都是野人,麻蛋,野人碍你事儿了呗?
赶紧他么的给我滚犊子,爱哪儿哪儿去,有多远给我滚多远,东北不欢迎你们!”
姜芍药一听,这谁呀,合着这是骂自个呢。
回头一瞧,面团团一张富态脸,谁呢,王老虎是也。
王老虎打这儿跟前路过,可巧就听见姜芍药说的这些话了。虽然王老虎是湘西人,可他打小就在东北这地方长大的,对东北那感情深着呢。
尤其听不得旁人讲东北人这不好,那不好;
东北这地方这不好,那不好的。
不好也没碍着你啥事儿吧,不好你别跟咱东北人打交道呀,不好你别来东北这嘎达呀。
王老虎身后跟着那俩兄弟,听得也不乐意了。
能跟王老虎在一堆混得好的,那嘴皮子都挺溜,人也都有点混不吝,说白了,都是大混子,平时就七个不服,八个不愤的,现在听见姜芍药讲这话,那嘴巴能闲着么。
当下就每个人都差不多化身成五百子鸭子,七嘴八舌就跟姜芍药这些人对骂起来了。
实际上咱们说,哪个地方都有好人,哪个地方也都有坏人;
哪个地方都有其优点,哪个地方也都有其缺点,不可一概而论。
地域黑就没意思了。
可这些人呢,还越吵越上头,开始推搡起来。
偏偏这时候,四荒子带着人过来找陈秀秀,结果到这儿一看,好么,咋滴,在咱们地盘上,王老虎和弟兄们,还能让姜芍药他们这些外来的给欺负住。
他带着人也上手了。
这家伙,打起群架来了。
陈秀秀回来一瞅,我这才出去屁大会功夫,好么,你们这就干起来了,可把她给气坏了,扯着脖子嗷唠就是一嗓子:
“别打了,都给我住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