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知道归知道,已经是上了贼船,再下不去了。
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,期盼着自己个能生出个一儿半女来,也好有个盼头。
可在老地主身边足待了七八年,别说儿女了,连屁都没生出来一个。
深闺寂寞,她长得又妖娆动人,跟大老婆的弟弟田二狗不知道怎么就勾搭上了。
结果,俩人正行好事之际,被老地主给发现了。
叫喊着要把他俩沉塘。
田二狗当机立断,抄起凳子,就把老地主给砸晕了过去。
地主大老婆深恨她勾引弟弟做下这档子事儿,当下就要把她打死了事。
还是田二狗好话说尽,才把她给保下来。
对外只说老地主得了马上风,瘫吧不能动弹了。
地主大老婆没儿没女,老地主一瘫吧,还得防着别人过来争夺家产。
田二狗在柳树镇当着伪警察,多少能震慑住一帮子别有用心地族亲。
因此,也不好不顺着弟弟田二狗。
但虽然饶过桂荣一命,但也把桂荣给赶出家门。
田二狗家里早已经娶妻生子。
但受过了当小老婆的苦,桂荣如何还会再重新跳进这个火坑。
所以无论田二狗怎么说让桂荣到他家做个二房,她也坚决不肯跟他一起去。
只说身心俱疲,想要回娘家缓一缓。
娘家也只以为桂荣讨了地主大老婆的厌恶,把她给赶回来了。
并不知道她是因为偷情被发现,被赶出来的。
好在桂荣也不是光身回来的,倒也带了好些老地主日常赏赐给她的金银细软。
桂荣知道回到娘家,一天半天还好说,住得时间长了,不光是哥嫂不愿意,就是爹娘也未见得会高兴。
因此很是舍出了好些钱财给娘家。
若不计较外头那些闲言碎语,如今在娘家倒也过得还算舒坦。
只不过总这样,并不是个长远之计。
听得计家大嫂问她对计忠实还有没有意思。
她想起少年时的那些情谊。
只是苦涩地说道:
“如今又说这个,又有什么意思。
总归是错过了。
表哥现在有妻有女,听说还过得十分恩爱。
便是有意思又如何?没意思又如何?也不过白说一回罢了。”
计家大嫂嘴一撇:
“妹子,可不是我背后爱说人坏话,我那弟媳妇奸懒馋滑,自来不是个好的。
就仗着她娘家陪送的嫁妆多,生了俩丫头蛋子,连个儿子都没生,就敢整天地耀武扬威,惹是生非,挑唆得家宅不宁。
便是婆婆都对她厌恶得很。
你表哥娶了她,也是苦恼得很。
整天出去喝闷酒,哪有你说的夫妻恩爱呦!
要我说,妹子,你跟我那小叔子当年如果结婚该多好。
你长得俊,我那小叔子长得也精神,你俩生的孩子,保管也生得俊俏。
哎呦,就凭想象,我就能想得出来我那小侄子该有多俊了!
哎,我那小叔子听了你遭了难,可惦记你了。
要不要我回去跟他说一声,你们两个人见个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