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这么大个人坐一旁,还能把我给看漏过去。
这得是多无视我的存在,才能干出这事儿来呀。”
与会众人听得一愣,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。
都没想到徐艾蒿平时那么严肃端庄个人,竟然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。
实在是徐艾蒿救治伤员的时候,大家觉得她是大夫,自觉敬重三分,跟她说话的态度,也是非常恭敬的。
真没人看她开过玩笑。
其实徐艾蒿还真就没比巫胜衣大多少。
只不过徐艾蒿算是已婚妇女,在当地人眼里,那就是大人了。
而巫胜衣一个未嫁的小姑娘,在他们眼里,那还当个孩子看待呢。
陈秀秀哈哈大笑:
“艾蒿这是说我有眼无珠呢。哈哈,我错了,我得认。以后保证再开会,我第一个看你。”
徐艾蒿一仰脖:“哼,那等下次再说吧。我们俩先走了,还有药方子需要讨论呢。”
说完牵着巫胜衣的手,俩人就出去了。
陈秀秀看了无奈地一摊手:
“看着没有,还得说,这人呢,得有一技之长才行啊。
艾蒿医术高明,能治病救人,她就敢给我甩小脸子。
我呢,还不敢生气,因为说不上啥时候就得求到人家。
你们大家伙谁敢这样?
所以啊,没啥事儿的时候,别光知道摸牌九不务正业,都琢磨着学点啥。
争取以后也能给我甩个小脸子,然后我还不敢生气。
你们说,到那时候,你们得多有面子呀,是吧,哈哈哈——”
众人知道陈秀秀这是在说笑话,跟着哈哈一乐。
曾峻岭勾着小脖颈子一个劲儿往外头撒摸。
本来他才十多岁,是没资格过来参加会议的。
可谁叫他师父是刘胜利,人家自己个又争气,屡立战功呢。
谁敢说他没资格参加会议,不用别人,刘胜利就能把人直接给喷死。
曾峻岭看着巫胜衣的背影走远,心里感觉空落落的。
可别以为小孩子十多岁不懂情爱。
曾峻岭因为他装病的时候,巫胜衣替他隐瞒病情,不知不觉的,他的目光就总是随着巫胜衣打转。
看见巫胜衣高兴,他就跟着高兴。
巫胜衣烦恼,他都能烦躁得睡不着觉。
照理说巫胜衣可比他得大个最少五六岁,可架不住,这时候的小孩子早熟得很。
乡下十五六岁就抱娃的都有。
当然曾峻岭对巫胜衣这种朦朦胧胧地感情,谁也不知道就是了。
连跟他朝夕相处地师父刘胜利都没觉出来。
曾峻岭瘪着嘴,抠抠手指头,不太高兴。
因为巫胜衣刚才进来,连一眼也没看他。
陈秀秀也不知道自己的小侄子才这么点大,就开始少年慕艾。
等众人乐完了,她才又接着往下说道:
“诸位,咱们刚才把粮食和药品的事情都安排下去了。
现在,就该讨论讨论枪支弹药的短缺问题了。”
众人一听,立刻精神起来。
这可是重中之重啊。
大家都知道前一段时间,姜芍药给他们提供了一部分枪支弹药。
因此,众人的目光,齐刷刷地对准了姜芍药。
姜芍药觉得脑瓜子一凉。
这这这,自己确实是个军火贩子,可自己也得养家糊口啊。
不可能一直无偿给山寨提供枪支弹药。
所以他摊摊手:
“就算我想再给山寨免费提供枪支弹药,可外头日本鬼子关卡那么多,盘查得又那么严,咱们咋运回来呀?
你们有辙么?反正我是没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