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着池田老鬼子那样,应该是救不回来了。
他跟这俩将死之人生气犯不着。
于是一抖手:
“别啰嗦了,治病去吧。”
这时候从门外头进来几个小鬼子,翻译官一见,立马表演一秒变脸绝技,一反刚才对郎大夫爷孙俩那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样子。
非常谄媚地凑到几个小鬼子跟前,点头哈腰地叽里咕噜说了好大一会儿。
其中一个小鬼子估计是主事的,命令郎大夫:
“治,治好了有赏。治不好死了死了滴。”
郎大夫欲哭无泪,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给池田治病。
这时候为了活命,倒是让郎大夫想起来一件事儿。
记得几年前有一次跟钟先生交流医术。
钟先生曾经跟他说过,他们家老祖宗有一种大药丸子,吃下去以后,可以通过激发人体内的潜能,让人再多活些日子。
俩人还曾经讨论过,如何利用针灸疗法,以期达到同样的目的。
郎大夫回到家里,还真让他结合小黑针秘籍,给琢磨出来了点门道。
不过,琢磨出来以后,他可没敢告诉给钟先生知道。
因为他这疗法,跟小黑针异曲同工,都是害人的。
刺激完以后,这人表面上可以活蹦乱跳,好得不能再好了。
完全看不出来是个病人。
等到身体的潜能全部消耗没了以后,这人立马就死。
郎大夫当时琢磨出来以后,他觉得这可是个杀人的好法子。
想让谁死,就打着给他治病的名义,给人施完针以后,这人肯定表现得健康得很。
等这人过后死了,施针者完全有不在现场的证据。
谁也猜不出来这人是咋死的。
就是这针法有个局限性,前提是必须同时会小黑针秘技。
小黑针秘技可不是谁都能学会的,因为想学会小黑针,必须会一套行气功法。
以气御针。
郎大夫这些年一直牢记着当时自己家人是如何死的。
他可再也不想体会当时那种无助愤怒悲痛的心情了。
为了将来能在有人威胁到他们家安全的时候,保护家人。
所以他一刻不曾间断过学习小黑针技法,更是苦练配套的行气功法。
他现在倒是有自信可以通过在池田身上施展小黑针,让池田活蹦乱跳几天。
只要池田活蹦乱跳,表现得健健康康的,是不是他们爷俩就能被放出去了。
俗话说无毒不丈夫,为了活命,郎大夫也是豁出去了。
谁让这帮日本鬼子抓他来又是吓唬,又是打骂的。
还想要杀了他们爷孙俩。
那他还顾忌什么。
想到此处,郎大夫再不迟疑,从药箱子里拿出针包打开。
取出一根乌漆嘛黑地小黑针。
可别小看这小黑针,打造这小黑针的材质可不是一般东西,而是黑曜石。
所以这玩意就是用来杀人的,不然针灸谁用这个。
翻译官看着这小黑针,也挺好奇的。
就问郎大夫:
“哎,我说老头子,我看别的大夫用的都是金针银针,你这咋用的是个乌漆嘛黑,嘎达溜秋地小黑针呢?
你这啥玩意,这是针吗?”
郎大夫鼓鼓腮帮子,做出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,回答道:
“这是针,我们家祖传的。说是从我太太太太太爷那辈传下来的。”
翻译官听了哈哈大笑:
“啊?就这黑不辣鸡的破玩意,有那么多年头了?
这小黑针是你祖宗,那你岂不是这小黑针的滴漏孙儿,耷拉孙儿了!啊哈哈哈哈——”
郎大夫在心里暗骂:
“可去你奶奶个腿的吧,你他妈的才是滴漏孙儿,耷拉孙儿呢。
你好好一个中国人,却干着给日本鬼子当狗腿子的活儿,等啥时候老子非得给你扎几针不可,扎死你个王八羔子!”
面上却只能赔着笑脸附和着翻译官:
“嘿嘿,嘿嘿,您说的是,您说的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