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你们不走,那也最好先躲在隐蔽的地方,待会听我号令行事,千万别莽撞。”
祝小芹咬咬牙,知道以她们几个姑娘的身手,贸然行动,很可能会给王老虎他们几个添乱拖后腿。
莫不如听从王老虎的安排,先找个地方躲好,等待恰当时机,好能给王老虎他们帮忙。
于是一招手,四个姑娘非常听话地趴到大石头后面躲了起来。
且说王老虎这边枪声一响,对面那一队人马就停了下来。
不光停下来了,一群人还呼啦啦全趴到了地上。
王老虎几个人看这情形,也整懵了,不明白这到底是啥情况啊。
但前方情况未明之前,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,只能趴在地上,举着枪戒备着。
过了好半天,看王老虎这边再没有人开枪了,才有人晃晃悠悠地举起一个棍子,棍子上挑着一个白布条。有人嘶声喊着:“别开枪,千万别开枪啊,好汉爷别开枪——我们这是跟你们投降来了!”
给王老虎整一愣,这啥玩意,哪儿来的人呢,还带举白旗投降的。
他咳嗽一声,凶神恶煞地大声喊道:
“那啥,先说说你们到底是啥人?打哪儿来的?再提投降的事儿。”
他这一喊,就听见对面颤巍巍地响起来一个苍老地声音:“请问对面的好汉爷,可是王老虎王大老爷?”
王老虎一听有人管他叫“王大老爷”,一个没忍住,咳咳咳,咳嗽了好几声。
心里话,妈的,这谁呀,这年头了,还管自己叫啥“王大老爷”。
但能听声音就知道他是王老虎,这人即便自己不认识,那肯定是对面的人认识自己呗。
嘿,没想到,自己都这么有名了。
有名到单听声音,别人就能认出自己的地步来了。
嘿嘿,想起来还美滋滋的。
于是王老虎缓和了态度,问道:
“对面来者何人?快快给我如实招来!”
王老虎带的那几个哥们一听,哈哈就乐了,王哥这是戏瘾又犯了,还打上官腔了。
就听对面那人颤巍巍回道:
“我是陈家磨坊的郎大夫啊,说起来咱们可不是外人。”
高海一听这话,“噗嗤”一声就笑了:
“咋?你不是外人,难不成还能是我王哥的内人?我告诉你说,我王哥看上的人,那得是黄花大姑娘,可看不上你这老白菜帮子,你可别硬往上贴乎。”
几个兄弟也跟着一阵大笑。
对面那队伍里,也发出几声干笑,估计让高海这一说,有点怕了,半天不敢言语。
“擦,你说你是陈家磨坊帮孟三丫骗人的郎大夫?你咋跑外头去的?而且,还带这么一大队人马回来举白旗投降?到底咋回事儿?你快点跟我说说。”王老虎一听对面人说他是郎大夫,来精神了。
对面那人这才颤巍巍回答道:
“我真是郎大夫。至于我为啥跑外头去了?
嗯嗯,那啥,这不是上次日本鬼子过来,杀了咱们好些乡亲们么。
我作为一个中国人,一个乡村老大夫,心里头气不公,想我堂堂泱泱大国大国,能人异士辈出,还能让个小日本鬼子给欺负住喽。
必须不能够哇!
我必须得反抗,必须得杀日本鬼子,给乡亲们报仇雪恨呀!
但是吧,我深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道理。
所以我就带着我大孙子,翻身越岭,日夜兼程,准备深入到日本鬼子敌营内部去,杀他个七进七出,血流满地,给那些无辜被日本鬼子杀害的乡亲们报仇!”
王老虎听郎大夫说得慷慨激昂地样子,摸着下巴颏子,露出若有所思地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