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宝贵说完,洋洋得意地望着赛貂蝉:
“咋样,我这主意不孬吧?”
赛貂蝉上上下下打量了马宝贵半天,“噗嗤”一笑:
“你真想这么干?不是说笑话?”
马宝贵一拍胸脯子:
“嗨,咱俩这说正事儿呢,我开啥玩笑啊?我就这么想的,咋的,你觉得不妥当?”
赛貂蝉嘴一歪:
“你要真这么想的,那赶紧的,把我这些年该得的钱,都给我算出来,我拿上,咱俩自此分道扬镳。
你走你的阳关道,我过我的独木桥。
拆伙了,不过了!”
马宝贵惊得“腾”就站了起来:
“你说啥?我没听错吧?你要跟我拆伙不过了?”
赛貂蝉眼皮子一撩:
“对,你没听错,我决定跟你拆伙不过了。”
马宝贵“噗通”重新坐回去,抱着脑瓜子喃喃自语:“哎呀妈呀,果然是夫妻本是同林鸟,大难临头各自飞呀。
赛貂蝉呢赛貂蝉,这回呀,我算是知道你了。
这么多年来,我咋待你的,难道你不知道么?
就是个铁人儿,我都给你捂热乎了,你现在想扔下我不管了,你真是没心没肺呀,我算是白对你这么好了!”
嘀咕完了,马宝贵“扑棱”又站起来了,嗷嗷喊着:
“咋地,咱俩这么多年的情分,就是个狗屁呗?
不,甚至连狗屁都不如呗?
行,我如你的意还他娘的不行么!
待会我就让账房把你该得的钱,全都给你算出来。
你拿上钱赶紧走,以后就当咱俩谁也不认识谁。
要死要活我一个人扛着,我马宝贵不拖累你行了吧!
妈的,走吧走吧,有能耐的都走。有啥事儿,我一个人扛!”
说完挺大个老爷们,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。
马宝贵是真伤心啊,他最穷困潦倒的时候,赛貂蝉慧眼识珠,跟了他。
后头又是给他出谋划策,又是拿出自己的体己钱,帮他做大烟买卖。
终于让他活得像个人样儿。
虽然他是不断往家里纳小老婆,这点确实是他对不住赛貂蝉。
不过在他心里,那些小老婆,包括小老婆生的那些孩子,都只不过是他困顿疲乏人生中的调味品而已呀。
只有赛貂蝉,才是他可信赖的温暖港湾。
他们俩曾经遇到过数不尽的大风大浪,都一起携手闯过来了。
可现在,赛貂蝉竟然说要跟他拆伙不过了。
这让马宝贵如何能接受得了。
尤其刚才还让刘胜利和空玄半夜吓了那么一大跳,脸都给他画上狗头了。
等于说在阎王殿旅游了一圈,好容易回来的。
心理正脆弱着呢。
哪儿经得起赛貂蝉的这句要拆伙不过的话呀。
马宝贵四十岁的人了,哭得像个迷了路,找不到家的小孩子。
张着大嘴,哭得喉咙里的小舌头,从外头都能看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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