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弟俩过来一见陈秀秀,大哥东风一抱拳,转手递给陈秀秀一封信:
“这是临来的时候,我们马大当家给的信,让我们到了地方,亲自交到您手里。
等您看完了,还烦请您给我们个回信,我们好再给马大当家把回信给带回去。”
这说话的语气,倒也算正常,不卑不亢的。
至少没有当初马宝国和那獐头鼠目男那么嚣张。
让人就少了点厌恶心理。
陈秀秀把信接过去,先没有打开。
只是微笑着说道:
“照理说您二位远道而来,我应该好好招待一番。可咱们现在身处荒郊野外的,条件不太允许。
这么地吧,我这就让人领二位先下去垫吧点东西,歇上一歇。
等我看完信,写了回信,我再派人请你们二位来如何?”
东风和西固倒是挺好说话,主要也是临来的时候,赛貂蝉一再叮嘱他们俩,要心平气和地跟天宝镇的胡子打交道,尽量别惹事儿。
当然态度上,也不必太过卑躬屈膝,不卑不亢就可以。
他俩是马宝贵花重金请到汪洋镇的,自然万事以雇主的意见为主。
所以听陈秀秀这么一说,知道人家看完信,八成还得召集些大小头目好好商量过对策以后,才能写回信。
于是对陈秀秀的提议,欣然点头同意。
跟着引路的胡子,下去吃饭歇息去了。
陈秀秀这才把马宝贵写来的信展开。
这一看,忍不住“噗嗤”一声笑了。
对无常说道:
“刚才我还说师父和空玄大师胡闹呢,给人家马宝贵脸上画图案,人家还不得恨死咱们。
结果,姜还是老的辣呀。
没想到,俩老爷子这番震慑,马宝贵心里恨不恨咱们且不说,至少把他整怕了。
估计是怕真跟咱们硬着来,咱们再啥时候派人夜探马宅。
把他的狗头给摘了。
所以你瞅瞅,这是写信过来向咱们求和呢。
信里的词还挺能拽的,说啥不要‘本是同根生,相煎何太急’。
马宝贵这人呢,别说,还挺有意思的。
能屈能伸,是个人物啊!”
无常把信接过去一看:
“哦,他说要跟咱们在东大河附近谈判?莫不是他早就知道咱们已经带人到了东大河了?
果然不愧是全民皆匪呀,他们这消息还真够灵通的。”
陈秀秀笑着摇摇头:
“我不这么看。
我觉得吧,他们应该暂时还不知道咱们已经到了东大河。
咱们是昨晚到的东大河,师父和空玄也是昨晚闹的马宅。
这封求和信呢,应该是在昨天师父他们闹过马宅以后写的。
别忘了,在昨天之前,汪洋镇的口风可是很硬的。
他们不是还把峻岭仨人都给扣押起来了么。
而且派到山寨的另外俩人,说话的语气多嚣张啊。
可见之前,根本就没有半点想跟咱们好好谈判的心思。”
无常想了想,点点头:
“也是,估计在汪洋镇那帮人眼里,咱们就是个不成气候的小绺子。
人没他们多,武器没他们先进,更没他们有钱。
所以,恐怕在师父他们夜探马宅,震慑住他们之前,根本就没把咱们放在眼里。
现在才知道怕了,呵呵。
对了,大当家的,那咱们应该咋回复他们呢?
是答应他们的求和,还是跟他们硬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