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泽铭赶紧拉住他,示意不让他说话。
自己上前一步,冲老头作揖:
“老人家,我们呢,本来是出门走亲戚的。
谁想到,遇到胡子劫道,家里的伙计们,都被打死了。
就剩我们仨,拼死逃了出来。
您也看到了,我妹子情况非常不好,再不救治,恐怕性命难保。
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,还请您大仁大义,能帮我们一把。
待来日我们兄妹必有厚报。”
老头儿看他说话文绉绉的,长得也眉清目秀的,不像王二,独眼龙,还一脸的蛮肉,一看就不是个好人。
因此语气也和缓起来,愁眉苦脸地说道:
“实在不是我不愿意留你们。而是啊,唉,我们村子里,好些孩子都被胡子给绑了票了,就这几天,紧着催我们给赎金呢。
不给赎金,就要我们村里的青壮年劳力过去入伙。
不然不放孩子们回来。
可我们这里,虽然家家都是猎户,枪法好,人也长的壮实。
但我们就是普通的小老百姓,不爱干那打打杀杀的勾当。
那些人,说不定啥时候就又来催了。
我不肯收留你们,也是为了你们好。
就怕万一你们再入了那些胡子的眼,怕是小命不保。”
程泽铭和王二一听,同时心里一惊。
真要是如此,他们还真不能在这村子里久留。
毕竟他们就俩人,还有一个重伤员方娟,随便来俩胡子,他俩恐怕都应付不了。
但方娟伤势严重,不医治又恐有性命之忧。
程泽铭一皱眉头,从兜里掏出来几块现大洋,哀求道:
“老大爷,您看,我们身上也就剩这几块现大洋了,您能不能行行好,发发善心,给我们点伤药。
我也好给我妹子包扎一下。
不然我怕我妹子坚持不了了。”
老头儿也不是心狠之人,没有接程泽铭手里的现大洋。
进屋拿了几块白布,并一包药粉,对程泽铭和王二说道:
“我也不要你们的钱了,这些东西你们拿了就走吧。
只希望你们出去如果遇到人,不要说曾经来过我这里。”
程泽铭又冲老头儿做了一个揖,说道:
“多谢老大爷救命之恩,此恩来日程某必报。”
老头儿摆摆手:
“不用不用,你们快走吧。”
程泽铭知道这老头儿是怕他们仨人给他惹来麻烦。
因此赶紧拿了东西,跟王二出去。
出得门去,也不敢继续往村子里走。
重又回到密林之中。
方娟此时已是面如金纸,眼瞅着就不太行了。
偏她的伤,还都伤在后背上。
包扎的话,必须得脱了衣服才行。
可这男女授受不亲,脱了可就意味着以后得负责呀。
王二和程泽铭俩人对视一眼,王二先咳嗽一声说道:
“老程啊,我不行啊,我可是有媳妇的人呢。”
程泽铭心里其实也不愿意娶方娟。
但人命关天,总不能就这么看着方娟因为没有得到及时救治而亡。
尤其方娟这一身伤,还是为了救他而受的,见死不救,于心难安。
只能一咬牙说道:
“老王你背过身去警戒,我来给方小姐上药包扎。
等回去以后,如蒙方小姐不弃,我必求娶于她也就罢了。”
王二独眼瞪得比灯泡还大,心说我地个亲娘嘞,方娟这娘们可真是算无遗策呀。
明明计划都出现了偏差,还能达成她的最终目的。
程泽铭甚至自愿钻进她的圈套里。
方娟这娘们绝对有毒,可太特么的邪门了,自己以后必须远离她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