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这一刻,徐艾蒿咯吱她咯吱窝,跟她嘻嘻哈哈地开玩笑,才终于让徐松柏卸下冷硬地面具,恢复了点小儿女态。
别看徐松柏长得这么壮实,其实她也不过二十来岁,没多大年纪。
正应该是爱玩爱闹的时候,只是因为自幼年起便命运多舛,才不得不收敛起自己的情绪,伪装成无坚不摧的模样。
其实她这年纪,搁现代,说不定还在父母怀里撒娇呢。
不过倒是让徐艾蒿这一闹,姐妹俩感情突飞猛进,格外地亲密起来。
徐松柏佯装生气的样子,嗔怪道:
“你都嫁人了,咋还这么小孩子心性呢?你瞧瞧你,多大个人了,还咯吱人咯吱窝,羞不羞?
得了,别在我面前耍宝儿了,快给我保证,以后再不许这么莽撞行事。
即便真有必须要去的地方,一定要叫上我跟你一起去,记住了吗?”
徐艾蒿一吐舌头:
“记住了记住了,管家婆。
姐,那咱们快点把我能预防和治疗鼠疫的事儿,告诉给大当家的知道吧。
现在整个天宝镇都处在危险之中,早一刻走,说不定就早一刻好。”
徐松柏叹口气,她倒是真不想让妹子去当这个出头鸟。
就怕万一妹子现在信誓旦旦地说能预防和治疗鼠疫,可徐松柏在外头见多识广。
她可知道,病这东西,不同的人,感染上同样的病症,也会有不同的症状发生。
万一感染的人,自身本来就有旁的疾病,到时候出个啥意外,硬赖在自己妹子身上,牵扯不清的,也不好看呢。
人命关天的大事儿,绝不能打包票。
于是叮嘱徐艾蒿:
“任何时候,话千万不要说满,无论什么情况下,都得给自己留有余地。
咱们不怕一万,就怕万一。
万一呢,万一出啥变数,你没个回旋余地,岂不是会变主动为被动?
平日里千好万好,只要有一个不好,那就是你的罪过。
所以你给我记住喽,待会见到大当家的,你只说可以预防和治疗,但是不保证百分百可以。
记住了吗?”
徐艾蒿嘿嘿一笑:
“姐,我又不傻,咋可能对大当家的说自己百分百有把握呢?
放心放心,那么愚蠢的话,就不是你妹子能说得出来的。
待会我也就随便提一嘴,大当家的信我,就带着人从柳树镇走。
如果不信我,那我也没辙了,是吧。
反正我这纯粹是好心,信则灵,不信则不灵。
一切听大当家的决断。
她决断的事儿,到时候即便真出了茬子,责任也能分摊给她点,不至于都怪到我头上。
姐,你不用太担心了。”
徐松柏拿手指一戳徐艾蒿的脑门:
“你这死丫头,想得还怪美的呢?就没想过,万一到时候人家甩锅给你,你又能如何?”
徐艾蒿摆摆手:
“放心吧,像你说的这种情况不会有的。
再怎么说,我在陈家待了那么多年,他们家的人,谁是咋样的人品,我还都略知一二。
我相信,陈秀秀不会干那没品的事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