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然打着在外头还有急事的借口,要走。
这哪里能让他们俩就这么走了呢?
走了,以后可再怎么找他们俩去呀。
因此田云长跟小儿媳妇王锁子使眼色的目的,是希望王锁子能把这俩人给留下来。
留下来,才能看老孙头儿的表现呢。
到时候也好决定是否按照父辈的交代,把秘密告诉给老孙头儿知道。
但王锁子跟田云长在一起生活的时间虽然挺长,可一个是鳏夫老公公,一个是寡妇儿媳妇,日常交往,那肯定得避讳着点。
如果没事儿总凑到一起嘀嘀咕咕的,别人怕不是得以为他们俩,有点啥见不得人的事儿吧。
所以俩人平常非必要,基本上不咋说话,根本就不咋打交道。
如果真有啥事儿需要讲,这不还有个金翠呢么,可以做为他俩中间的传话人。
替他们来回传话。
所以说俩人之间,根本就没默契可言。
王锁子能猜出来田云长冲她挤咕眼睛,是在告诉她,在装老糊涂了,已经算是俩人之间最大的默契了,再多余的,没有。
根本就猜不出来。
田云长眼睛都快挤咕抽筋儿了,见王锁子还在那愣眉愣眼地不说话,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。
如果自己那短命的小儿子还活着的话,都不用他做多余的动作,小儿子自能知道他心里想的到底是啥。
可惜了的,小儿子先天体弱,刚结婚生完孩子,人就没了。
大儿子田庆倒是有一肚子的鬼心眼,只可惜,没用到正地方。
小的时候,看着也还成,长大了以后,尤其是娶了那么个儿媳妇以后,就跟中了邪似的,一天比一天不长进了。
看来,终归还是得他自己出手哇。
于是田云长揪着老孙头儿的脖领子就闹起来了:
“师弟师弟,你不能走,你得留下来,我好跟你说说话!”
老孙头儿一听田云长又管他叫师弟了,顿时大喜过望,连声追问道:
“师兄,师兄啊,你这是不糊涂了?彻底清醒过来了?嗨呦,这可好了,你现在认得人了就好了!”
转头喜气洋洋地对王锁子说道:
“那什么,我先把师兄背进屋里,让他躺的舒舒服服地,我再跟好好唠扯唠扯,你看行是不行?”
王锁子有啥可反对的呀,现在她已经知道田云长是在装糊涂了,心里的大石头暂且也落了地。
因此答应一声:
“行,那你们先进屋去吧,我去给你们烧点水,沏壶茶喝。”
扭头招呼金翠:
“翠儿啊,你去屋里陪着爷爷一起待客啊。爷爷要是吩咐你干啥,你就干啥,去吧!”
王锁子这是担心就田云长一个人,万一老孙头儿他们使啥阴谋诡计,有金翠陪着,总好过公爹自己一个人。
毕竟,金翠虽然智力不行,但武力值高哇,一般人打不过她。
金翠眨巴着眼睛,瓮声瓮气地答应一声,跟在老孙头儿屁股后头,就进了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