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楚河?
周春明很快反应过来。
这是丁楚红的亲哥。
看来相亲失败的事情,惹毛了对方。
而且,现在关于丁寡妇的流言,传遍了河集公社和对河公社,镇上的人也全都懂了。
据说丁楚红躲在家里,压根就不敢出门。
丁楚河出于愤怒,又不敢明着报复,就跑到大队搞事情。
也算难为他了。
居然想出这么一条毒计。
周德生、马军标、马慧慧这些人,就死活想不出来。
不过,丁楚河再怎么闹腾,也是没用的。
反正就是一句话。
所有人一起交欠款,那我周春明,肯定也交。
大家都不交,我也不当出头鸟。
想到这里,周春明出了门,朝刘木匠家里走去。
没过多久,他已经抵达。
这个时候,刘海龙跟他妹妹刘海燕,还有一家子正在喝酒,屋里很热闹。
毕竟是挣了钱嘛,而且还挣得不少,肯定得放松一下。
“春明!稀客啊!快坐!咱哥俩整几盅!”刘木匠很高兴。
刘海燕也笑眯眯的,给他搬来了板凳。
桌上有猪头肉,有油炸花生米,还有一盘炸蜂蛹,一盘拍黄瓜,都是不错的下酒菜。
刘木匠这边也富裕了起来,伙食水平不输给周家。
周春明顺势坐了下来,跟这对兄妹俩喝了几杯。
找了个机会,他把刘木匠拉到院子里,问道:“老刘,跟你打听一个人,木器厂的丁楚河,你认识吗?”
“什么?是这小子啊!”刘木匠说道,“他是住在镇上,家里有个妹妹的那个嘛!我知道他!”
“什么情况?他得罪你了?”
周春明点了点头,把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。
刘木匠听了之后,顿时有些恼火:“狗日的,真是够阴险!搁这玩打击报复呢!”
“这货人品不好,总是跟工友借钱,借了总不还,问就是没有。”
“上回还跑来跟我说,咱们家具厂的出现,影响了木器厂的生意,让我们收敛一点!别跟公家抢饭吃!”
周春明呵呵了。
原来是这么回事。
他问道:“这姓丁的,在木器厂是什么职务,有没有当个小官?否则的话,轮得到他来操心这事儿?”
“也就是个小组长,芝麻大小的官儿。”刘木匠很不屑,“这件事情,你就不要管了,我找人收拾他。”
闻言,周春明不吭声了。
现在社会上治安不好,打架斗殴的事情很常见。
刘木匠手下二十多个学徒,三教九流的都有,还真有不怕事儿的。
估计这一回,丁楚河要倒霉了。
反正别影响生意就行。
家具厂如今业务挺红火,是一只会下金蛋的小母鸡,可不能出岔子。
果然。
第二天就听说,木器厂有个姓丁的倒霉蛋,去茅厕的时候,被人用麻袋套头,狠揍了一顿。
事后这位也不清楚,打他的究竟是谁,反正人躺到医院里去了。
这种小事情,周春明懒得理会。
他找人打听了一下,贾晓凤的情况。
基本上,跟胖三嫂说的没差别。
贾晓凤高中毕业以后,就一直在家里务农,最远也就去过县城,也没有去插队,接触不到太多的人。
至于她长得还算不错,为什么没人追。
主要是家里管得严,不让她早恋。
倒是她那个弟弟无心念书,初中毕业就不读了,整天游手好闲的。
这个问题也不大。
反正贾晓凤是嫁过来,以后住在周家,回娘家的时间不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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