刁新民很郁闷。
可以说是双倍郁闷。
因为他今天请人当说客,企图跟前妻复婚没有得逞,晚上还被一群人闯进住处,按着他就是一顿暴力输出。
直接把他打得六佛出世,七佛升天,那叫一个凄惨。
“姓刁的,你他妈是疯了吗?居然敢去纠缠人家周二姐!还想复婚是吧?癞蛤蟆想吃天鹅肉!”
“我看他就是见周家发达了,周二姐也有两家门面,还是全县闻名的万元户代表,所以死皮赖脸的,找借口想傍富婆!”
“没错!狗日的还真会想!绝对是居心不良!又想去坑害人家!”
“周家也是你敢高攀的吗?赶紧撒泡尿照一照你自己!你也配!我呸!”
一帮人骂骂咧咧。
刁新民总算是听明白了,究竟是怎么回事。
他做梦也没有想到,事情居然闹得这么大,把章月月姐弟都惊动了。
甚至,辛志强都专程从省城赶来。
这下子,他就算想继续纠缠前妻,也是没有可能了。
要钱还是要命,总得选一个是吧。
“对不起!给各位老板添麻烦了!都是我的错!”刁新民匍匐在地上,弱弱的说道。
“姓刁的,你被开除了!”丁楚河抄起一个酒瓶子,就哐的砸在对方头上,“就是你这狗东西,害我被扣了半年奖金!你知道总共是多少钱吗?卖了你都赔不起!!草!!”
刁新民目瞪口呆。
后果这么严重的吗?
此时,他感觉一股暖流,从头顶流淌下来,在失去意识之前,耳畔传来了章月月漠然的声音:“赶紧把这姓刁的扔出去,咱们小庙容不下这尊大神!待会儿,我还要亲自去向周二姐道歉!”
一场风波,就此消弭于无形。
谁也没有再见过刁新民。
似乎这人无颜待在家乡,已经跑路去了外地,不打算再回来了。
另一边。
省委第二招待所。
夏晓雨的房间里,也来了一位客人。
这是一个跟王秀芹年纪相仿的妇人,长得肌肤白净,高鼻深目,头发也微微卷曲,相貌颇具异域风情,正是夏母。
夏晓雨到“新天地”这边上班,跟着周春明学做生意,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,夏母想念闺女,所以就特地前来探望。
由于是冬季的深夜,屋外温度很低,狂风吹拂在玻璃窗上砰砰作响。
夏母坐在沙发上,从随身的包里,拿出几卷毛线和针,开始织毛衣。
虽然说,夏家如今地位非同寻常,但是家中一直保持着艰苦朴素的作风,夏母几乎每到这个季节,就会亲手织一些东西。
织着毛衣的同时,夏母悠悠的说道:“晓雨啊,今年到了你的本命年,你是不是该找个门当户对的小伙子,好好的处一处对象。”
“谈个一两年,水到渠成就结婚嘛,刚好到时候,老夏也退居二线了,我们两老有空给你带孩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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