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为锷,泪为鞘,人形兵器成长记

第44章 北境生活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(分割线,韩笑视角)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谢甲自从见过他哥哥,就不知道怎么了,天天啥也不干,不是是喝茶吃饭就是睡觉,变得和他那个叫王者也的朋友一样。这几年他变得成熟了许多,虽然比不上韩伯文和他大哥谢鍪,但他已经比韩仲武好多了。

但是他还是说话和和气气地,跟大部分人都处好了关系,这么久了,他还是这样,以后难免要吃大亏的,不过这也是我喜欢和不忍杀他原因,所以就让他多保留一段时间吧。

他的天赋还是那么强,实力也在稳步增长,已经快二十级了,而且是肯定能升上去的,因为他的信仰之力一直能得到稳定补给,他的第一技能对象选择的是忠诚,只要是和忠诚相关的信仰条件他都可以提,比如肉体忠于灵魂,所以他可以提对象不会在肉体坏死之前灵魂死亡这种条件。

但是他忘记了一切和我有关的事,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和他搭话,所以我只能干看着他天天就是喝茶睡觉。我也不被允许上战场,这是当然了,因为我比谢甲弱,而且谢甲也不允许我去。天天无所事事,我只能照看院子里的花草。我总是早上起来,扫去晚上积的雪,我们中午烤着火睡午觉之后下午又会积起厚厚的雪。

院子中有一株腊梅,花不是很好看,蜡黄的小朵,有紫黑色花萼,没有叶子,也没有很多积雪,只有树枝分叉处有一些积雪,我每次都是用扫帚慢慢扫去那一点雪,谢甲的嘴还是和以前欠,说我做的完全是无用功,没有我它也照样活得好好的。

我也不反驳他,因为他说得对。不是它需要我,而是我需要它。它不仅能让我赏花,(虽然没有白梅漂亮,但是在全是雪白的世界里有一点其他颜色也是值得高兴的。),还有沁人心脾的香气,而且还能让我有事做,打发无聊的时间。

院子里还有几株长相怪异的花,看上去还有些萎靡,它通体雪白,有白色的绒毛,叶子很密,是深绿色。后来我问过了照顾谢甲生活的管家,他说这是雪莲花,倒不像话本上说的洁白胜冰,状似莲花,也可能是太萎靡了,不够圆润所以看上去不像。我一开始以为这花开的萎靡是因为温度太低,还给它搭了个棚子,用一些旧布条护住它的根,还给它浇了有些温度的温水。结果过了几日,它反而更萎靡了。

后来问了管家,才知道它萎靡就是因为温度太高了,在水刚刚结冰的温度,雪莲花是无法生存的,而这个温度很适合腊梅。所以要照顾好雪莲花要按时扫去雪,因为积雪会给地面保温。因为这件事我还被谢甲嘲笑了好几天。不过也可以看出,虽然他现在和我不熟,但是他已经重新把我当做朋友了。

我们这边生活惬意,但我们知道,正在对垒的两军将士过得并不好。我们曾去看过,他们根本没有保暖措施,手脚冻得龟裂,喝的是雪,吃的食物都被冻硬了,也只是每天十个土豆。每天晚上大家休息前和早上列队前会有几个天赋产热的异能者,加上治疗异能者帮助大家恢复。

但是治疗性的精神力有限,手脚冻断的或是烂出大洞的才会被治疗,剩下的只会接受一些热量,确保手脚灵活,但冻伤后再一受热,大家都奇痒无比,抓耳挠腮,晚上的觉睡不好,白天的队列也没有什么纪律,抓多了还会流血,因为低温让皮肤十分脆弱。所以长官们总是命令手下的士兵不许抓,不过每天几个土豆发着,拼什么命啊。大多都是被抓来服兵役的,也不认为自己能建功立业,所以也不令行禁止,生理问题自然也是忍不住。

朝廷本来是有粮食和保暖衣物的补给的,但经手那么多皇子和官员,早就贪墨的不剩多少了,基础的每日伙食都还是谢甲父亲倒贴钱准备的,也坚持不了多久,因为附近城池的粮食都被世家掌控,囤货居奇,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,价格一直在攀升。而且每天都没有打仗,只是在干瞪眼,加上几个有力气的去对喷垃圾话,可以多领五六个土豆。不过其实五六个土豆显然是不能支持消耗的,所以愿意去喷垃圾话的全凭满腔热血和无事可做的无聊。毕竟没事做只是遭罪就容易骂朝廷,骂长官,想偷长官的酒喝,偷长官的靴子穿,就容易遭军棍,牢底坐穿,甚至株连九族,所以聪明人都知道要给自己找点事做。

一直没打仗,回去又遥遥无期,不管是被迫来的壮丁,真的想建功立业的热血青年,来镀金的世家子弟,还是朝廷派来监督的督军和公公,大家都想着要打就快打,不打就大家各回各家吧。什么建功立业、政治冲突、谋逆之罪甚至生命,在这中非人的又看不到头的折磨中都不重要了。

虽然我们的食物供应还算可以,但我们这些身份特殊的陪战者也开始吃土豆了。虽然我们一天可以吃五六十个土豆,但生活水平的下降是显而易见的,谢甲的茶包已经泡了,十几天了。原因是他的空间戒指中都装的是各种兵器和盔甲,甚至可以组建出一个精英小队了,导致他既没有食物,茶也没了。而谢伯父直接了望台和中军大帐两点一线,根本见不到人。对我来说这倒没什么,毕竟我曾饿过三天三夜,但是谢甲睡觉的时间明显增多了,他可能是用这种方式减少消耗吧。毕竟他是战士,主修气血,消耗比我这种半吊子剑士肯定要大得多,一天五六十个土豆他可能真的吃不饱。

(画外音:这是韩笑视角,谢伯父默认都是谢甲父亲,为了自然一点,读者也能看明白,特此说明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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