蚩良平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愿意和孟安灵说那么多,明明他还没有和王之乎和解,而孟安灵算是王之乎那边的。但是他觉得他们已经算是朋友了,毕竟魔人城的规矩就是这样,一起喝一顿酒,如果不是上下级关系,那就朋友了。
他和孟安灵说了他的姐姐、挚友、他的父母,还有他曾经与王之乎的一面之缘。他也听了孟安灵的经历,无论是她做过的恶作剧,她颠沛流离的经历,还是她努力的修炼,都让他觉得很有趣,又有些心疼。
虽然他一直被保护得很好,但是这也让他有一种割裂感,让他觉得自己融入不了别人,他总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,或是当一个事后诸葛亮。
但是孟安灵的讲述让他代入感很强,虽然他没经历过这些,但他也会被触动。
不得不说孟家在江湖上那么吃得开,人脉那么广,是有原因的。孟安灵就完美继承了孟家人的特质,不论倾听还是讲述,都是不错的交流对象。
她真的交心的时候就收起了嬉闹的样子,而是安安静静地听,偶尔回应,或是认认真真地说,绘声绘色。
“所以你不知道你的挚友有没有去世,那为什么要给他立碑呢?”孟安灵在听过蚩良平的往事,有些不解,毕竟立碑等于咒他死了,有点不吉利。
“本来他走的时候我很生气,就建了这个碑,只是赌气。但后来想通了,也没必要再撤掉了。”蚩良平很豁达的说道。其实他早就释怀了,但是烦闷地时候还是要来找他的挚友叙叙旧。
“为什么?”孟安灵很是不解。明明已经不生气了为什么还要咒他呢?
“因为他真的和死了没什么区别。死不过也是一场去了未知的地方的旅行。我们为死者哀悼,其实是为了他们将前往未知的前方而感到担忧。而碑就像远行者背后的一片盔甲,或是一扇熟悉的门,让他虽然不能和原本一样回来,但不会忘记家的方向,而家门禁闭,那么家中的人关于他的记忆也不会消失。
而我这兄弟也是去了未知的地方,就算他回来,也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他了,和投胎了没什么区别。所以我就给他立了一块碑。但是我觉得我们不仅应该为他们未知的将来而担忧,更应该为他们的未来的丰富多彩而期待和庆幸。
但说到底是我们自己害怕孤独,所以才留下一个碑,代替他们陪陪我们。”
“嗯,你说得很对。”孟安灵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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