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，魂主。”
张蒜头抱拳离去，花小陌看着她的背影，陷入短暂沉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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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“什么，你突破蜕凡三重了？”
天香楼上的包厢里，花小陌诧异道。
秦涵月夹起一块肉，笑着放到花小陌嘴边：
“或许是我体质的原因，师尊说我对这一道感悟能力很强，很适合修炼合欢引。”
“当然，我达到丹婴一转，少不了师尊的帮助呢。”
不知为何，花小陌咀嚼着嘴里的肉，忽然变得索然无味了。
——她现在，也才堪堪修炼到蜕凡二重。
不过听说对方也晋升了真传，成为第五谷谷主的真传弟子，花小陌还是比较高兴的。
秦涵月捂嘴轻笑一阵，不知道她哪儿来的奇怪的好胜心，索性转移话题，担忧着低声说：
“我听那些师姐说，你从三万大山回来以后，在第四谷闹出的动静不小啊……”
花小陌简单讲了两句，刚好又提到血散人。
听到这里，秦涵月峨眉深蹙。
她们一面吃着晚餐，一面谈了很久……
花小陌说的，大致都是些以后的规划。
饭后，秦涵月就得离开了。
她平日都是待在合欢谷，跟随谷主修炼，今天难得她央求师尊，才被准一天假放了出来。
她们上午先去凡俗峰，拜访了两位秦父秦母，带去一些基础养生功，或是长生、驻颜丹。
在秦父秦母那里吃过中饭，又出来玩了半日。
现在，秦涵月也该回去合欢谷了。
花小陌抱抱秦涵月，又被她捏了捏脸，两人互相道别。
估计下次见面，就是三宗举办的选圣女大会了。
不过离开前，她忽然发现对方也有个碟，是她师尊给的。
两人互相加了联络，日后即使不出门，不用传讯符，
只要没有被场域阵法隔绝屏蔽，就能通过玉碟说话。
花小陌待在那里，看着少女远去的背影，不由得痴了片刻。
但是——
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。
第二天，自己会再次来到天香楼，坐在熟悉的位置上。
——同样是夜晚，同样是二楼牖窗边的位置。
不同的是，对面的人换了。
林柔穿一身水色流仙裙，长发梳成小元宝髻，鼻腻鹅脂，丹唇轻启，很是兴奋道：
“娘亲的病一下子好了大半耶！陌陌师姐，多亏了你……”
花小陌敷衍着点头，看着眼前的满汉全席，喉结动了动。
她不能说这桌四百灵石的菜，自己昨天才吃过一顿，现在都有些腻了。
待在旁边服侍的小二，看花小陌的眼神奇怪，只是憋着不说。
她昨天还带来一位生得国色天香的女子，今天又带来一位，甚至容貌比昨天那个毫不逊色……
现在花小陌看着对面的林柔，总有点奇怪的愧疚之感。
她让旁边服侍的小二离开，两人吃了一会，发现林柔一直眼巴巴盯着自己，才说：
“你都请我吃饭了，就不必非得去你们听泉鉴宗了……”
林柔却很坚决：
“那怎么行，娘亲跟我说的，她还为你准备了很多感谢的东西，一定要请你去一趟……”
花小陌却只是说：
“你娘亲的病不简单，还需要好好照料。”
见她不为所动，林柔眸光黯然下去。
过了一会，她忽然想起什么，又取出一个传讯玉碟：
“那，那既然去不了听泉鉴宗，我们加个碟联络可以嘛？”
花小陌张了张嘴，又闭嘴了。
她能肯定，一旦自己说没有碟，林柔非得给她现买一个。
但好在不用去听泉鉴宗，加个碟也不是什么大问题……
她取出玉碟，上面已经加过两个人。
第一次加的是师尊，第二次则是秦涵月……
犹豫片刻，她还是递出玉碟，给林柔扫了一扫。
片刻，一个道友请求就发了过来。
等花小陌同意以后，林柔才道别远去。
花小陌看着手里的玉碟，现在上面的联络人变成了三个。
不知为何，心里总有偷偷做了一件坏事的感觉。
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