玛利亚的指引教母,捂住了她的眼睛。
“奴隶的一切都是主人的财产,不听话的奴隶,只能被处死。”
是了,当时指引教母是这么教她的。
后来那两个天外客怎么样了?
她不知道,她只知道她顺利地成为了从者,侍奉光明神,得到了所有人的敬仰。
以及,在角斗场里的小赌怡情。
如今,又一次出现了这一幕,但天外客们都很默契,全都低下了头。
奴隶女崩溃了,她指着所有人,疯狂地嘶吼道:“今日你们冷眼旁观!他日祸临你身!我看谁能为你们呐喊!”
紧接着,一个耳光抽在了她的脸上。
“该叫的时候不叫,不该叫的时候,话可真多!”
他的耳光似乎勾起了奴隶女什么恐怖的回忆,奴隶女跌坐在地,捂着脸,眼神变得畏惧不已。
后背的血,已然打湿了衣裳,流在了地上。
“看吧,这什么破玩意,退货!”
满人原住民再度发难,对着商人狂吼道。
商人理了理自己的中世纪欧洲贵族服衣领:“这一刀是你自己砍的,大家伙儿都看在眼里,除了这个,还有其它瑕疵吗?”
“我认为,应该是没有的,否则你不会专门砍这一刀。”
“但既然你今天来了,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。”
说罢,他走到了奴隶女面前,抓着她的头发,将她扯得立起,垫起了脚尖。
而后,他另一只手,扣住了奴隶女胸口的衣裳:“我现在就把她扒光,公开验货,大家伙儿做个见证!”
“不!!不不不!!!”
奴隶女惊慌得乱蹬,脚底沾着的泥浆在商人的贵族服上留下了清晰的脚印。
“唯独这个,不行,不行……”
面对周围密密麻麻的目光,她终于崩溃了,流下了泪水。
商人看着她的目光,好似在看一条牲畜。
任由奴隶女哀求,他的手却一点都不停,逮着奴隶女的衣裳一扯!
一声嘶啦声响起,一片白布,被他丢在了地上。
他三下五除二,将奴隶女扒了个干净,而后将掐着奴隶女的脖子,在围观的原住民面前转了一圈:“各位,看看,唯一的瑕疵,是不是这个家伙自己砍出来的?”
“是啊,没有其它伤痕。”
“我也仔仔细细看过了,的确没有伤痕。”
“哎,你小子该不会不想给钱吧?”
围观群众议论纷纷,指责起了满人原住民。
满人原住民皱着眉头,似乎在思考什么对策,片刻后,他的目光突然停在了奴隶女身上。
“她死了,你掐死她的!”
抓住了这么一丁点机会,满人原住民兴奋异常,几乎蹦跶了起来:“看啊,奸商掐死了属于我的奴隶,赔钱!”
直至此时,商人才将奴隶女放了下来。
却见她瞳孔溃散,嘴里一直在流血,微微张开的嘴里,能看到几乎快被全部咬断的,只剩些许皮肉连接着的舌头。
“妈的,晦气!”
商人一跺脚,将奴隶女的尸体扔在地上。
他不甘地返回自己的铺子,拿出四盎司尾括石,递给了满人:“退你退你!”
满人兴高采烈,拿钱走人,围观的原住民没了热闹看,也纷纷散去。
现场,只留下了奴隶女赤裸的尸体,瘫软在地。
很快,巡城卫队便牵过来了一头足有三米长的巨狗。
巨狗嗅了嗅奴隶女的尸体,一口咬住脑袋,就这么拖拽着,渐行渐远。
充满灵气的土地,很快便将血液吞噬殆尽。
一切都发生了,但又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。
玛利亚张了张嘴,她好想说点什么,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已经哑了,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。
紧接着,两行眼泪从她脸上滚落,滴进泥土中,被灵气彻底吞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