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情况下,就不要沿着大马路跑了,只能钻小巷子。
可是眼前这条路不但宽阔笔直,连巷道也没一个。
没办法,阿强只能沿着马路跑。
可他才撒开腿要往前冲,那辆伊兰特已经追了上来,到了他身边。
“阿强!”车上的人喊道,听声音是个男的。
这很正常,追捕这种事,一般都是男的,很少让女人来干这种事。
可是,阿强感觉这声音有点熟悉,应该是个认识的人。
但他没有想太多,也没时间想太多,继续往前跑。
“阿强,你跑个屌啊!”车里的男人喊道。
凭着这一声“你跑个屌啊”,阿强开始觉得追自己的不是公家人也不是汪家人。
他扭头一看,车里就只有一个人,那个人看起来很熟悉,可就是想不起他是谁。
也难怪,此时的阿强处于紧张状态,长时间不见的人,一下子想不起来也很正常。
可以确定的是,他是自己的朋友,不是来缉拿自己的。
阿强停下脚步,再次歪头看向车里的人,他想起来了,这是自己以前在贵州认识的一位驴友,叫耗子。
耗子属鼠,上牙有点前突,所以被人叫做耗子。
至于他真名叫什么,阿强忘了,大家只是旅途中认识的驴友,没有太深交,甚至不知道他就是独山人。
说起来,阿强今天早上唱的那首《我嘞家》就是先听耗子唱的,阿强觉得很有意思,就跟着他学唱,后来又去酷狗里听了几遍,就完全学会了这首歌。
知道是耗子在追自己,阿强一颗紧绷的心才轻松下来。
“我草,特么是你啊!”
“你跑什么呀?上车!”耗子喊道。
阿强犹豫了一下,还是拉开副驾位置的车门上了车。
“你家是这里的?”阿强问道。
“对呀,跟你说过的嘛。”耗子递上一支烟给阿强,“我看了半天才确定是你,你来了咋不打我电话?”
阿强的手机从出事那天晚上关机后,就再没打开过。
再说他也忘记了耗子是独山人,就算知道,跟耗子还没到交心交肺的地步,也不可能联系他。
既然遇上了,那就聊两句呗。
阿强点上烟,“不好意思,我忘了你是这里的人。”
“那现在晓得了嘛。你来这儿几天了?草,戴个破帽子,脸都遮完了,跟个逃犯似的!”
“昨天到的。”
“住哪个酒店?”
“那边。”阿强往后乱指了一下,“忘了叫什么名字了。”
耗子有些不相信,“独山也就两三个像样点的大酒店,你阿强肯定不会去住小宾馆的,到底是哪一家嘛?”
“我真想不起名字了。”阿强笑道。
“那你跑啥呢?跟做了亏心事似的。”
“我......”阿强支吾道,“我在这边得罪了人。”
“得罪了人?得罪了谁?跟哥们说说,我不是吹,这边黑的白的,我都认识几个大人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