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复染,章侧妃指甲的颜色更加艳丽,也衬得她的手更加白皙漂亮,等染好后,徐婉夸了几句章侧妃的手便提出告退。
这期间,章侧妃未在提起过章韵瑶,徐婉也如无事人一样专心染甲,章侧妃心里再次感叹徐婉的懂事,心中更是下定决心以后一定好好对儿媳,不可在如这次般听风就是雨对儿媳有偏见。
徐婉回到琅华苑,进到内院后,一边吩咐喜鹊准备热水,一边让如月搀扶自己进屋。
原来刚才朝章侧妃下跪时,因为没有垫子,就这么跪在地板上,就那么一小会儿已经伤了膝盖,后来她一直忍着,直到这时回了自己内院才放松下来。
如烟见徐婉被扶着进门,忙惊讶的上前一起和如月搀扶徐婉,并诧异道:“二奶奶这是怎么了,好好的出门,怎么回来都得扶着进门了?”
“是不是侧妃娘娘因昨日之事罚二奶奶了。”如月虽然是在问徐婉,但她想起她到朝曦苑时,所有婢女都守在屋外院子,正屋的门紧闭,朝曦的大丫鬟还把她也拦在门外,语气就很肯定。
扶着徐婉在美人榻靠坐下来,把双脚平放在榻上,如月帮她卷起裤腿,两个膝盖微微有些发红发肿,在她白皙的肤色下显得尤为刺眼。
两位婢女看了心疼得想哭,如月埋怨道:“侧妃娘娘怎么这么狠心,二奶奶如此孝顺贤惠的人,她怎么就能对二奶奶罚跪?”
“哪里就是侧妃罚的跪,不是的,是我自己跪的。”徐婉解释道,她也没想到就跪了这么一小会儿会跪出伤来,看她们王府的下人动不动就跪的也没怎样,唉,说来也是自己娇气了,她又安慰两人:“无妨,不过是有点红,待会儿热敷一下就好!”
如月还是心疼:“二奶奶跟她们王府真是犯冲,一年多前,二小姐害的咱们二奶奶伤了脚环,昨日表小姐又针对二奶奶,今日侧妃娘娘还让咱们二奶奶伤了膝盖,她们王府之人是专欺咱们二奶奶么?”
“住嘴!如此口无遮拦,你是要害咱们二奶奶呀!”如月厉声制止如烟,虽然她也觉得王府的人欺人太甚,但是二奶奶已经嫁进来,隔墙有耳,这些话传出去对二奶奶可是大不利。
“好了,你们不用太担心,如烟你少说两句,如月也别骂如烟了,一点小伤,不要紧。”徐婉拍拍两人的手安抚她们。
如烟瞪着眼睛,嘴皮动了动,最后略有些哽咽道:“我去拿红花油!”她也知道有些话不该说,就是见小姐伤了膝盖一时没忍住。
等喜鹊端了热水进来,如月又忙着给徐婉热敷,刚把热帕子覆上膝盖,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:“这是怎么了?”
原来是沈珺回来了,他几步走到徐婉身前,看着徐婉膝盖上的帕子,紧张的问道:“膝盖受伤了吗?”
徐婉笑道:“刚才进门不小心撞了一下。”说着,她给如月和喜鹊递眼色。
见徐婉找了借口掩饰,两人也知道这种事不好和二爷说,一个是娘亲,一个是妻子,二爷帮那边都不好,便都没说话,只退开几步给沈珺让出位置。
沈珺眉头紧皱,语气骤然冷下来,:“你们是怎么伺候二奶奶的,居然让二奶奶撞伤膝盖。”一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让如月和喜鹊都略有些害怕的低下头。
沈珺坐上榻边,轻轻掀起徐婉膝盖上的帕子,查看她的伤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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