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更加凄凉,想哭却又哭不出来。
最后只能坐回自己的位置,盼望着早点抵达目的地。
季常明顶了顶腮帮子,蹦出一句话:“常禄的兴致似乎不太高?”
“估计是对自己的新装扮,帅到了。”
江清漓说了一些让季常禄想当场撞死的话。
他连铜镜都没有,上哪儿去看自己的新模样,三嫂下次羞辱人。能不能不要当面说。
你也不看看自己常年面无表情的脸,此刻完全不是那样……
三嫂你的冷傲形象崩了。
季常禄一个大男子在这个时候紧咬着嘴唇,心里委屈可他不敢发牢骚。
逗了一会,季常明便帮他说话了:“别逗他了,再说下去,我看常禄就要哭出来了。”
季常禄感动地稀里哗啦。
“一会进去可别这副模样,你可是腰缠万贯的世家公子,出手阔绰且喜欢一些幼童,去慈济堂就是为了买人,可别在里面耽搁时间,暴露身份。”
“三哥,我懂的。”季常禄拍了拍胸脯,昂起头,“这点小事妥妥的。”
季常禄越是这样,季常明就越担心。
……
马车很快就停在慈济堂门口,季常禄理了理有些宽大的衣服。
走下马车,他维护自己的形象让赶马的马夫去敲门,自己叉着腰仰起头看着匾额上的几个字。
“公……公子,里……里面……没……动静。”马夫说话有些结巴,但他还是尽力将一句话表述清楚。
“没人?”季常禄大声道。
目的就是让马车里的人也听见。
季常明在里面咳嗽一声,粗着嗓音说道:“试一下,三长两短一长。”
马夫也听到季常明说的话,他照着这样的方式敲了敲门。
季常禄在门口等了一会,里面还是没动静,腿脚站的久了,也有些不舒服。
心想这慈济堂的人还真是架子大。
“三哥里面……”没动静啊。
季常禄转身,对着一旁的马车吆喝道,只是话里的后半句没有说出来,就被“吱呀”地开门声给打断。
开门的人,年龄约莫四十来岁,留着两撇八字胡须,单从外相上来看,就是那种奸诈的小人。
他摸着自己的单边胡须眼睛微眯,似笑非笑地看着季常禄:“这位爷找谁?”
“找谁?你说这话真是可笑。”
那人收敛起笑容,眼神不善:“爷是来找事的?”
季常禄没说多余的话,从自己的钱袋子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那人。
男人兴冲冲地接了过来,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,将季常禄给迎了进去,然后四周张望一番后又关上了大门。
季常明随即放下马车上的帘子。
“常禄可是进去了?”
季常明的动作足以说明一切,江清漓明明知道知道了答案,她还是问出了声。
“有钱能使鬼推磨,更别说里面的那位见钱眼开。”
“想必常禄他一定出手大方。”
哪怕本人不在现场,江清漓还是偷偷揶揄了两句。
“也就五十两。”季常明伸出五根指头。
在她们谈话间,又有人穿着花花绿绿地衣服敲响了慈济堂的大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