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,定远舰上的晚宴已经结束,几位异世界人回到了各自的船舱内。
定一和定二收拾着餐桌,定远走到书柜前,取出几张纸和一支钢笔,开始抄录通讯频道里记录的情报。
云熠扶着脑袋,慢慢走到定远的对面,拉出一把椅子,直接瘫坐在上面。
定远停下手中的笔,抬头一看,云熠脸已经涨红,一只手肘撑在桌面上扶住脑袋,缓慢地喘着大口粗气。
“军门还好吧?”定远问道。
“没事,只是头晕而已。”云熠轻轻摆手,表示无碍。
定远看着云熠,想起经远曾经说过,五位军门(注1)当中,云军门和玉军门(注2)的酒量是最好的云云。
本来定远还打算靠岸后,邀请云熠一起到港口内的啤酒馆里喝上几杯,为了以后的合作互相熟悉一下。
不过现在看来,好像事实和经远所说的有了那么一点出入。
“云军门今晚喝得有点多了么?”定远试探着问道。
对于定远来说,到啤酒馆里喝上几杯啤酒后,再吃几根香肠,便是生活里最大的乐趣之一了。
平时除了妹妹镇远能一直在身边,就只有经远级两姐妹偶尔一起组个团,虽然总比一个人要好,但多数时候只有定远两姐妹也热闹不到哪儿去。
要是能让自己的新上司——云熠也加入其中的话,定远还是非常乐意自己的酒局里多添一个位置。
“倒没喝多少,”云熠抹了抹脸,好让自己更加清醒些“只是我喝不太惯红酒,几杯就容易醉到。”
定远松了一口气,既然红酒喝不惯容易醉,那啤酒应该能行吧,也许上岸后的酒局还是有戏。
“那军门需不需要一杯热茶来清醒一下?”定远问道。
“不用了,今晚得拜托前辈你一个人整理一下情报了,我现在提不起劲儿,得回舱室去休息一下。”
“你又来了,不是说好了不许叫前辈的?”定远皱眉道。
“啊,抱歉,脑子太晕了,没想起来,我会注意的!”云熠站起身,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,好歹还是稳住了身形。
“我还是让定一和定二把你送回去吧。”定远放下手中的笔,起身上前扶住云熠,招呼两个小家伙一人一边托着云熠胳膊。
今晚的红酒似乎有点儿猛烈,因为醉倒的不止云熠,还有我们的捕鲸手,兰德斯诺先生。
兰德本身确是好酒量,不过今晚捕鲸人吃的急,喝得快,并且量也是最多的,自然也被醉倒了。
克里普斯和安德斯海姆费了好大的劲儿,才总算是将呼呼大睡的兰德给送回到了舱室里。
“哦我的上帝啊,兰德师傅可真重!”克里普斯擦了擦额头的细汗,说道。
“天呐,兰德师傅怎么会醉成这样!”安德斯海姆喘着大口粗气“一个顶尖的捕鲸手,常年在海的,不应该啊!”
“谁知道呢,安德斯,谁知道呢!”克里普斯走出兰德的舱室,来到过道内“今晚兰德师傅喝了不少,一旁的侍童都替他倒了好几次酒!”
“说真的,今晚的菜确实很美味啊,我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美食,吃多了不也很正常吗?”安德斯海姆走出舱室,关上舱门,摸着撑起的肚皮,回味了一下刚刚的晚餐“要不是兰德把为数不多的酒给喝得差不多了,说不定我也会喝成这个样子!”
“得了吧,你要喝成这样我可不会扶你回来!”克里普斯推了一把安德斯海姆。
“不过话说回来,我也感觉有点头晕。”安德斯海姆砸吧嘴,摸了摸头。
“不是吧安德斯,你才喝了两杯,怎么酒量也变得那么差了。”克里普斯打趣道。
“不,克瑞,你听我说,难道你就没有这种感觉吗?”安德斯海姆正色说道“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你喝醉了酒,但意识还清醒着,老实说,这和昨天晚上吃了那晚饭后的感觉很像。”
“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有点……”克里普斯仔细回想了一下昨晚的感觉,此时的状态还真和安德斯海姆所说的完全一样。
不过两人对视一眼后便没多管,各自回到各自的舱内睡大觉去了。
常年在海上漂泊的岁月让二人变得随性起来,根本就没那么多心思去想其他的。
“军门也太逊了吧!四分之一瓶不到的葡萄酒就醉成了这样?”定一轻轻关上军官舱的舱门,四下张望发现没人听到后,悄悄对定二说道。
“额……嗯……”定二眼神不经意间躲闪了一下。
定一没有发现定二的异常,自顾自地说着“话说你知道我昨晚用剩下的蒙汗药放哪儿了嘛?我刚刚找了半天没看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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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或……或许是你用完了……吧!”定二使劲眨着卡姿兰大眼睛,支支吾吾地说道。
“不可能,我把那剩下的全放在那个透明的空玻璃瓶里了,明明就放在厨房酒槽的位置,兴许是耗子来拖走了,今天我怎么也找不到了。”
“哦……那应该是的……吧。”定二努力地燃烧着自己的锅炉,但却想不到怎么让定一停止这个话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