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老头周兴拄着拐杖，又咳嗽起来。
早已准备好的方言迅速从刚坐下的位子上起身，他一边扶着老人，一边轻轻拍老人的背。
他也像常颂一样恭恭敬敬的把老人扶到了座位上。
嗯？
方言也注意到了鬼老头周兴衣服上的红色圆圈图案。
他第一反应，就是想到了当时自己曾接触过的那面老式红色塑料平面镜。
方言不由得心里一惊，一时间他脑海里浮现出许多念头来。
与此同时，鬼老头的动作很快，像是赶着要下班似的。
方言才刚刚想到镜子的事，周兴就站起身来了。
不过，和上次不同的是，这次鬼老头并没有在方言肩膀上不轻不重的拍一下。
这次，鬼老头只是看了方言一眼，刹那间方言就出现在了常颂旁边。
一号车厢与二号车厢连接处，那扇灰扑扑的老旧木门前，方言和常颂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站在一起。
常颂先开口了，他看着方言，真诚的说：
“刚刚多谢你了，不然我肯定和之前那几个人一样了。”
方言摆了摆手，说道：“同是天涯沦落人，帮你也是帮我。”
常颂有些感动，表态说：“这位大哥，你放心，我接下来一定听你的。”
方言没有回他，只是笑了笑。
他瞥了一眼旁边这扇灰扑扑的老旧木门，又看向现在再次喧嚣起来的车厢。
车厢对面，那些乘客现在争先恐后的，想要给鬼老头让座。
“别挤，别挤。”
“让我出去，让我出去。”
“我先让，我先让！”
“艹，谁推我？”
“想动手是不是？”
车厢内又乱了起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