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~”七贝勒抿嘴一笑,盯着薛生白一动未动的眼眸,他才不相信世上有如此胆大之人,只是觉得,这小子可能未觉察自己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。
啪!
七贝勒一甩折扇,乌骨钉洞穿屋内木柱,又钉穿墙壁。
“如果你没吃明月丸,我杀你就像踩死一只蚂蚁。”七贝勒握住薛生白下颌,“可惜啊……现在不成了。”
薛生白伸手一巴掌打开七贝勒的手。
“脾气是真大。”七贝勒收手,“你小心点,我盯着你呢,别让我抓着什么把柄,不然王爷也不会保你。”
说罢,七贝勒转身就走。
薛生白深吸一口气。
再吸一口气。
阻止自己化身搜病帅追出去弄死他的想法。
还不是时候。
也不够周全。
得再等等。
……
上班。
还得照常上班。
对申屠的审讯,其内容也是七贝勒关注的,薛生白交了一些不重要的情报和信息上去,每日里就是磨洋功到下班。
倒是找到了点上辈子上学时的感受,只是上学远不如现在这么刺激。
然后,下班时分,薛生白忽得听到院中响起婴儿哭泣声。
来到院中。
就见七贝勒喝着茶,几个犯人被捆在院中,该是在进行每日必备的审讯,其实牢中诸人都私底下有言,说这哪是什么审讯,纯粹是虐杀而已。
那七贝勒只想杀人!是个杀人魔王!
院中被缚众人中,有一个女人抱着婴儿,正是前几天薛生白为其吸走血崩之症的那个。
孩子哭声就从那处传来。
孩子在哭。
七贝勒在喝茶。
女人惊慌捂住孩子的嘴,但掩不住孩子的哭声。
除女人外,还有几个犯人,都一溜跪着,此刻一个持刀狱卒站在她身侧另外一个犯人背后。
“赤衣神同党。砍了。”七贝勒一挥手。
狱卒起手动刀,将这犯人一颗头颅砍掉,鲜血蓬勃涌出,无头尸体抽搐倒地。
狱卒站到女人身后,女人浑身一颤,差点软倒。
“我听说,你曾想要送这个女犯人去什么西医医院?”七贝勒一边喝茶一边问。
他没说问谁,但谁都知道他在问薛生白。
这种细节都问出来了,可见七贝勒已经把监狱里所有狱卒的情报信息掏了个底朝天,或者说,已经吓得狱卒们八辈祖宗都要供出来了。
“我觉得她越看越像赤衣神同党啊。”七贝勒又说。
薛生白不答,只是沉默走过院中。
七贝勒则是抬手。
一个狱卒在女子及婴孩背后持着刀,只待七贝勒一声令下,就持刀砍掉其脑袋。
女人惊骇望向薛生白,第一念头是只想求助,但下一秒却福至心灵,半声未吭。
七贝勒瞧着薛生白从院中一角走过,瞧都没瞧这边一眼,觉得无趣,抬起的手,捡了一颗花生剥开。
……
薛生白走出监狱。
叹了口气。
要不就今晚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