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一刻还有说有笑。
下一刻，气氛突然变得凝重。
董维看着李昱，张了张嘴，想说什么，最终没有说出口。
外宣团队看李昱的眼神，也变得冷漠，默默站到张旭尧的身边。
“行吧，是我错在先，李先生不原谅我没什么问题。我只希望，不要影响这部电影……”
“后续有任何宣传，都不要再找我了。”
李昱道：“但是目前该我做的，合同里有写的，我都会做。其他的，张导就不要再妄想。”
他的言辞，充满拒绝。
张旭尧见状，只到再继续说下去，没有任何意义了。
他带着外宣团队离开。
最后只剩李昱和董维。
“你是不是觉得我过于小题大做？”
李昱看向董维，等她回答。
董维没有撒谎，道：“刚才我的确想劝你来着，后来想到，张旭尧竟然跟黄东安是一伙的，李总生气是应该的，不计较是你大度，我不能劝。”
听完，李昱的眼睛，才从董维的脸上挪开。
那一刻，董维感受到压力全没，瞬间消失。
她忽然就想，刚才要是回答不对，这会儿，她应该买机票准备回国，然后等着被李昱解约。
这些都无所谓，关键是把李昱拱手让给林白芙，这是她无法接受的。还可能因此被林白芙笑话。
“我不喜欢背刺过我的人，如果知道，我甚至连话都不想跟张旭尧说，不要提给他拍戏了。”
“我懂，未经他人苦，莫劝他人善。”董维意有所指道：“李总放心，我永远不会背刺公司的。生是公司人，死是公司魂，这辈子我跟定公司了。”
董维目光灼灼，盯着李昱不放。
可是，李昱脸上的表情，没有任何变化。
他只是点点头道：“希望公司能坚持到你走的那天。”
董维立刻把嘴巴撅起来，这不是她要的回答，她明明暗示得非常明显了……
张旭尧回去的时候，一路上脸色阴沉，没有说一句话。
外宣团队见此，更是不敢言语，默默在后面跟着进入房间。
对张旭尧来说，这次可谓丢脸丢大了。
他之所以当众向李昱道歉，固然有点绑架的嫌疑，认为李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，肯定不会不给他面子，碍于脸面和他九十度鞠躬的诚恳，此事从此揭过。
现在才发现，相处那么久，完全没了解李昱的性格。
早知道，就不装逼，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了。
张旭尧越想越气，近乎咬牙切齿。
外宣团队负责人察言观色，道：“张导，那个李昱有点不识好歹啊。您这么大的导演，当众向他道歉，已经是非常有诚意的表现，他竟然不领情……也不想想，要是没有张导您，他能拍《英雄》？能在国外有那么大影响力？”
虽说，搞外宣的知道，其实《英雄》能火，全赖李昱一个人。
但是这个时候，不能这样说，张旭尧不爱听。
果然，张旭尧听了他的话，脸色才稍微好来一点。
“好了，毕竟是我错在先，人家不原谅是应该的，我们就不要在背后说人家坏话，传出去，还以为国际大导演欺负电影新人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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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旭尧摆摆手，道：“不说了不说了，你们回去休息，这段时间多辛苦一点，别看票房好了，宣传就懈怠。越是大火，就越要宣传，明白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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