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在坐的颜师古也严阵以待,而唐俭陪着李渊默默独坐。李渊见身侧环绕着天策府的诸位,心中烦闷之极,又早已不敢过多言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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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,尉迟敬德披甲来见,而这十多人都鲜血满身,李渊更加害怕,栗栗发抖。
裴寂见尉迟敬德进来,已经知道是谁胜利了,脸色忽红忽白,不知如何做答。而李渊大惊,问道:“今日作乱的人是谁?爱卿到此做什么?”
尉迟敬德回答道:“太子和齐王因为对陛下不忿,故而带二千兵马闯宫。秦王因为太子和齐王犯上作乱,起兵诛杀了他们俩。秦王殿下担心惊动陛下,故派臣担任警卫。”
李渊久久地沉默了很久。心中想到:分明已经口谕太子与齐王不得入宫,也许这是天意吧!但是,世民那孩子做得太绝了!做得太绝了!不,做乱的分明是世民,又哪里会是太子与齐王呢?
李渊在尉迟敬德的长矛面前根本不敢假以颜色,如果自己一时恸哭,恐怕尉迟敬德的矛头就指向了自己。刚才李建成和李元吉被尉迟敬德拧下了头颅,恐怕下一刻是李渊被拧下头颅。
李渊命尉迟敬德站于一旁,对裴寂假装淡定地说道:“不料今天竟然会出现这种事情,你们认为应当怎么办呢?”裴寂默默地用汗巾子擦拭着头颅,不敢去接口。
萧瑀和陈叔达说:“建成与元吉本来就没有参与举义兵反抗隋朝的谋略,又没有为天下立下功劳。他们嫉妒秦王功劳大,威望高,便一起策划奸邪的阴谋。现在,秦王已经声讨并诛杀了他们,秦王功盖宇宙,天下归心,陛下如果能够决定立他为太子,将国家大事委托于他,就不会再生事端了。”
李渊说:“好!这正是我素来的心愿啊。这是我平素的心愿啊!”一面用自己的袍袖擦拭着自己脑袋上的汗渍。而尉迟敬德恭身行礼道:“请陛下调令京城各路人马听凭秦王处置!分别十二卫、东宫六率府、卫尉寺、军器监、太仆寺,一切人马及兵部对应的官府都由秦王节制!”
李渊从尉迟敬德、侯君集等秦王府的人马眼前一一扫过,见人人手握兵刃,于是一边擦汗,一边低声说道:“也好!朕答应你、你们,立刻写敕令!”
颜师古立刻听旨意,写下敕令《诛建成元吉大赦诏》:
“朕恭膺宝位,临驭万方,绥育黔黎,于兹九载。欲使仁惠之政,达于天下;德义之方,孚于宇宙。岂谓莫大之衅,近发萧墙,反噬之恶,灭于天性。皇太子建成,地居嫡长,属当储贰,处以少阳,冀克负荷。遂昵近群小,听受邪谋,蔑弃君亲,离阻骨肉,密图悖逆,潜为枭獍。司徒齐王元吉,寄深盘石,任惟翰屏,宠树既厚,职位非轻。背违天经,协同元恶,助成隐慝,递相驱扇,丑心逆迹,一旦尽彰。惟彼二凶,罪穷数稔,祸不旋踵,用取屠戮。念兹丑恶,惭恨盈怀。今祸难既除,氛祲澄荡,国步夷坦,政道惟新,思与万民,涤除更始。可大赦天下。自武德九年申时已前,罪无轻重,已发露未发露,系囚见徒悉原免。凶逆之事,止在二人,自馀徒党,其被诖误,一无所问,各从旷荡。其僧尼道士女冠宜依旧,军国事皆受秦王处分。”
尉迟敬德命侯君集等人还是留在禁宫,便和天策府司马宇文士及从东上阁门出来去东宫和齐王府宣布敕令,首先是禁宫、东宫与齐王府安定了下来,然后人人赶赴秦王的弘义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