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十岁的欧阳通刚想赶出去追父亲欧阳询,却哪里去找自己这个贪玩的父亲,灰溜溜低头走进了不老楼。
欧阳通失声大哭起来:“我要爹!我要爹!我爹又走了,又不知道要过多久才会回来!”
裴皿悦赶紧把欧阳通抱在怀里,说道:“怎么?你爹不是东宫的人吗?”
欧阳通一面哭一面抽泣着说道:“爹!爹!——”一面望向了长孙无忌,又撇过了小脸。
长孙无忌刚想询问,但是细想想,可能这也是东宫旧人们与秦王府的龃龉,不能苛责一个那么小的孩子。
冯承素这里向长孙无忌请教道:“相爷,为什么要在墨汁里添入义酒呢?”长孙无忌说到:“这照壁雪白干净,若是写字,倒也是腌臜了可惜。”于是,长孙无忌命人端来一盆清水。玉雾笑着说道:“尚书老爷,我们不怕脏,欧阳率更老爷的笔墨请不到呢!这不是连欧阳通都为了欧阳询的笔墨哭鼻子!”她这里命人更添来美美的饭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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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,不老楼店内店外已经是群情汹涌,有人说不老楼今天新添美酒,有人说欧阳询为不老楼美酒做赋,传得人群将不老楼团团围住,长孙无忌只能摇头,刚想往里屋退去。
青舟站在长孙无忌身后低声说道:“相爷,今天您请客,既然卖得那么好,要不要给您打个折?”
长孙无忌回身一笑,说道:“怎么打折?打成骨碎折?”
青舟呵呵而笑,抚鬓说道:“裴家妹妹与太子府叵有渊源,不然不会来京城的!”
长孙无忌接话说道:“渊源?太子府什么都缺,但不缺这么又会吃饭又会喝酒的民女!”
刚想出门,却听身后咕咚一声,诸人回头来看,原来裴皿悦又喝多了义酒,也就是混酒,竟然又醉倒在地。长孙无忌见里里外外都是街上的男人,又听说裴皿悦是河东裴氏家族名门之秀,又与太子府叵有渊源,便一把分开人群。
此时,身前走来一人,拦住长孙无忌的手,长孙无忌抬眼来看,正是魏征和他的夫人裴氏。魏征向长孙无忌行礼道:“难为您挂心,她是家中姨妹裴皿悦,我们夫妇俩来迟一步,惊扰了相爷!
长孙无忌犹疑之间,还是向魏征点了点头。又亲自命令不老楼的二十多位男性属下一字拦开人群,而青舟玉雾二位掌堂随同长孙无忌、魏征等前往了偏室。
魏征见四下无人之后,摇了摇裴皿悦说道:“皿悦!皿悦!”
裴皿悦迷蒙着睁开眼睛说道:“姐夫?”
裴氏摇了摇头,对魏征说道:“这可如何是好,偏偏被长孙左庶子遇到。”魏征在地下慢慢走了一圈,说道:“不为难!不为难!只是丫头别让我们太为难就好!”
室外,青舟进前来,长孙无忌说道:“那车面粉是你订的?”
青舟说道:“送育婴堂去了,如果不是裴皿悦亲自监督,根本做不到那么细腻的面粉。另外呢,裴皿悦的姐夫正是太子府太子詹事主簿魏征魏夫子啦!”
长孙无忌对着青舟微微一笑,说道:“记好今天的账本,算我骨碎折,不许白送,更不许亏本呢?”
青舟笑了起来,点头说道:“魏征就在屋中,您和他商谈一下,我不老楼不至于太亏。”青舟都想冷笑,这才多少酒钱,太子左庶子为自己不老楼不值得?
长孙无忌说道:“把裴皿悦的义酒打一壶,我献给太子爷尝尝!”
青舟阿弥陀佛了一声,说道:“真不知道怎么答复相爷,佛呀。太子能和平民喝相同的美酒么?等裴皿悦醒了,自然有太子殿下喝的美酒了,刚才算是哪里的酒!?相爷好走,恕不远送!”
长孙无忌挑起了眉毛,皿悦小姑娘年齿虽幼,但配得一手好酒,倒是在京城难能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