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学他们的创意,叫抄袭!”
“你确定让我创造,肖老师?”
肖西泽咬了咬后槽牙,以后绝对不能让姓霍的见两个小崽子,尤其是专门出馊主意的那个,准没好事。
“还有……”
肖西泽忍无可忍:“你有完没完?”
霍东忱冷着声音:“我是不是说过,摘下戒指的后果?”
肖西泽不耐烦:“戒指太大,自己掉了。”
“你身体的每处尺寸,有哪处是我不知道的,你确定要我重新量一遍?”
肖西泽放弃沟通,直接坦白。
“我不想戴,突然戴上怎么解释,跟人说戴着好玩?还是说我有个老……”
肖西泽紧急刹车,转头看外,今天一定是气疯了。
霍东忱伸手,一把将人捞到自己腿上。
“你现在把话说完,戒指可以不戴,或者换个方式,我照样可以让你说完,选一个。”
肖西泽拇指和中指按着镜框,绷着脸庞,形势从未如此严峻。
肖老师自从遇上姓霍的,理智和冷静就经常掉线。
霍东忱难耐地催道:“我要的不多,就两个字。”
肖西泽呼吸一滞,视线下移:“你问过你的家伙只要两个字?”
“你要说了,我就能控制的住。”
肖西泽闭着嘴唇,这两个字一旦说出口,他以后还怎么跟姓霍的斗。
“那你还是别控制了。”
霍东忱仰靠着椅背,单手扯松领带,眼神是捕猎前藏着爆发的静待,一旦开始,后果不堪设想。
“等等!”
肖西泽感觉还没开始,双腿已经发软,姓霍的现在还是个人,等会儿就不是人了,考虑了一下,紧急叫停。
“我选……”
正当这时,车子停下,挡板降下,霍一回头。
“老……”
“目的地抵达了,收起你的兽性,老、板。”
肖西泽暗暗松了一口气,拍了拍霍东忱的肩膀,满面笑容地从对方腿上下来。
霍东忱扫了一眼春风得意般下车的人,还是这个样子最撩人。
那两个字,他等得起。
肖西泽出来,以为会是机场,然而落入眼底的,却是一排排紧挨在一起的灰色墓碑,笑意顿时收敛。
霍东忱平复了一下,才从车里下来。
他从后备箱拿出一束白色菊花,递给肖西泽。
“看了再走。”
“有什么好看的,我又不信佛,也不信教,死了就是死了,只有一瓶的无机质,她还能气得活过来,拉着我再死一次?”
“你中途出来不就是要来一趟,一个人?还是我陪你?”
肖西泽带着烦躁:“姓霍的,你知不知道自己有些时候真的很烦。”
“我以为是一直,原来是有些时候。”
霍东忱将花束放进肖西泽手里。
“放心,回去的路上,我会让你更烦,烦到想不起其他。”
“那我……等着。”
“去吧,正式道个别,生你的恩,伤你的罪,一笔勾销,以后跟我姓,死心做我的人。”
肖西泽捧着花束,转身,沉默良久。
我也……等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