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歌好笑。
只是现在女帝还醒着,留存着微弱的意识,两个人不好交谈。
作为凤君,其他嫔妃可以逃避,但谢怿却逃不掉,不情不愿的给女帝喂药,动作并不温柔,相反还称得上粗鲁。
但是寂歌适时的装起了眼瞎。
她看不见,就当没发生好了。
喂完了药,那草药里放了安眠的成分,女帝意识沉沉的睡去,谢怿瞥了眼女儿,“寂歌,在想什么?”
寂歌弯了眼:“在想阿离,我今天在宫里呆了这么长时间他一定想我了。”
就算是父女谢怿也被寂歌这坦坦荡荡的秀恩爱行为噎住,他缓过来,听寂歌问:“父后,若是不当这凤君,您想要干什么?”
谢怿高挑眉:“步寂歌,你又想搞什么鬼?”
寂歌一脸无辜:“只是问一下而已。”
少女托腮,香云映雪:“我想知道,若是父后当初没有选择进宫的话,想要干什么?”
寝宫里也没有外人,女帝昏睡着,听不到两人的谈话。
谢怿放松了身体,低下头,有些出神:“大概是去看看这天下吧。”
谢家以武立世,门风开放,而谢怿头上还有几个姐姐,作为家中唯一的嫡子,他深受父母宠爱,无忧无虑的长大成人,银鞍白马,红衣风流,曾是无数汴京城少女倾慕的少年郎。
少时的谢怿深受话本影响,梦想着行侠仗义,闯荡江湖,好好的看看这繁华人间。
可惜,他最后却阴差阳错的被困在这宫阙之中,一呆就是二三十年。
时间已经久到那些年少念想都泛了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