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晚晚开口，嗓音嘶哑。
身体忍不住的颤抖起来，霍东铭对她的伤害太大了。
只要他碰她，她就会忍不住害怕。
黑暗里，霍东铭的眸子像黑耀石般死盯着商晚晚。
他能感受得到身下的女人超乎寻常的恐惧。
霍东铭停手了，心狠狠地揪在一块。
他俯身，放缓了动作，声音也轻柔无比。
他吻着她，带着小心翼翼。
“对不起，我轻点好吗？我发誓不会再伤害你了。”
他真的没想到那么一次就能把她弄成这样。
如果时光能倒流，他但愿这一切没有发生过。
“太迟了，霍东铭。你不能每次在做完这种事后都跟我道歉，我原谅了你，很多次了。可我换来的依然是你的伤害。”
商晚晚在他身下哽咽着，他说她伤害了他，那他呢？对她的伤害何止一句“对不起”就有用的。
倘若在手术台上醒不过来，她就是具尸体了。
他的道歉能换回一条人命吗？
霍东铭满心愧疚，商晚晚的指控令他无言以对。
所有的欲念都消失了。他躺在她身边只是搂着她，将脸轻轻靠着她柔软的发丝，凑近她的耳根。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。晚晚——”
他一遍又一遍地复述着，以唇吻去她的泪水。
商晚晚哭了，在他怀里抽泣。
所有的委屈都化作千万滴泪水，洗不尽的心酸与痛。
“结束了，霍东铭，一切都结束了。”
他的温柔她受不起，也不要了。
霍东铭任她在怀里哭泣，以手轻抚她的乌发，带着深深的悔意亲吻着，紧搂着她。
直到她哭累了，在他怀里沉沉睡去。
霍东铭一整晚都没合眼，看着她心碎憔悴的模样，充满了懊丧。
他知道商晚晚不会再给他机会了。
翌日商晚晚睡到很晚才起床。
浑身又酸又痛。
大概是受伤留的后遗症。
床的另一边没有霍东铭，铺在地上的被单也收拾得干干净净。
商晚晚赤脚踩在地毯上，慢慢移步到衣柜前。
她将柜子打开，果然，霍东铭的衣服全都不见了。
意料之中，也意料之外。
以为他还会纠缠，没想到却消失得那样彻底。
商晚晚听到楼下传来细微的摆盘声。
她缓步下来，张妈果然在忙。
见到她赶紧走过来恭敬道：“太太，早餐准备好了。”
商晚晚鼻底发酸，控制了一会儿情绪问：“霍先生呢？”
张妈眼里也满是无奈：“先生一大早搬行李走了，说是以后这里就留给太太了。”
商晚晚点头，心里并没有对霍东铭的行为生出多大感激。
就算他离开了，这里也留了太多他们之间不美好的回忆，这栋别墅只是她暂时的落脚点。
等她找到了谋生方式，手头宽裕了，她会给自己买套房子，永远离开这里的。
“张妈，以后别再称呼我太太了。我跟霍东铭已经签了离婚协议，以后叫我商小姐吧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