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听到林平之的声音,松了口气,说道:“进来吧。”
林夫人以为林平之是担惊受怕睡不着觉,正想要宽慰林平之两句,就听见林平之说道:“爹、娘,我想要拜入华山派学习武功。”
林震南夫妇一愣,但并不太意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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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平之经历了青城派一事,亲眼见识了岳不群和石破天那一身高深的武功,有这种想法也十分正常。
只是林夫人不愿儿子再卷入江湖纷争,劝道:“平儿,我与你爹已经决定退隐江湖,我们一家平平安安的过日子,好不好?”
林平之情绪突然激动起来,大声反驳道:“娘,这世上哪有平平安安的日子可以过!我们福威镖局从未招惹过青城派,但那余沧海不还是杀上了门来?”
“在城外那酒招子里,岳灵珊同样也什么都没做,余人彦不还是打起了她的主意?若非他们武功高强,怕是早已落在余人彦手里。”
“我们会落得如今地步,只是因为我们不够强。若我和爹爹能像远图公、像岳掌门一般厉害,那余沧海还敢来找我们福威镖局麻烦?”
林夫人第一次被林平之当面顶撞,一时之间竟是忘了说话。
林震南问道:“平儿,你真的想清楚了吗?不后悔?”
林平之斩钉截铁道:“绝不后悔。我宁愿死,也不想再像今日这般无能为力,受人欺辱。”
林震南语重心长道:“你要知道,你如今已经十九岁,筋骨已定,想要从头练出一身高深武艺,怕是极其困难。”
林平之说道:“我死都不怕,还怕这些困难?”
林震南怔怔地看着林平之好一会儿,忽然笑了起来,拍了拍林平之的肩膀:“好!有志气,不愧是我林震南的儿子!明天我便带你去见岳掌门,拼着这张老脸不要,我也会求岳掌门收你为徒的!”
林平之大喜:“多谢爹爹。”
林夫人在一旁欲言又止,但被林震南使眼色阻止。
林震南说道:“你早点回去休息吧。养足了精神,明天才好拜师。”
林平之道了声晚安,转身离开。
林夫人满是担忧地望着林平之的背影,不解道:“相公,你为什么要答应他?以平儿如今的武功,练一辈子怕也不是余沧海的对手。”
林震南道:“就算不是余沧海的对手,也肯定会比现在强很多。平儿长大了,有自己的想法了,我们不该拦着他。我们终究是没有办法保护他一辈子。”
林夫人沉默许久,叹了口气,问道:“岳掌门会收平儿吗?”
林震南反问道:“夫人,你注意到岳掌门他们身上的衣服了吗?”
林夫人一愣,摇了摇头。
林震南道:“岳掌门他们身上的衣服虽然是用上等绸缎缝制而成,但整体微微泛白,明显已经穿了有些年头。而且,衣服的针脚也不算绵密,应当是自己缝制的,而不是出自裁缝之手。”
林夫人恍然大悟:“你的意思是华山派并不富裕?”
林震南点了点头,由衷倾佩道:“华山派作为陕西一等一的大派,有无数种敛财的办法,岳掌门却甘于清贫,如此品行,当真无愧于君子之称,我远不及他。”
林夫人笑了起来:“华山派不缺武功高手,我们福威镖局自创立至今数十载,虽不敢说是富可敌国,但放在这福建也是数得着的,最不缺金银钱财。我这就去为平儿准备束脩礼去。”
林震南忙拦下了林夫人,说道:“夫人,你不要着急。我方才不是说了,岳掌门品行高洁,我们若拿着重礼前去拜师,不仅难以如愿,还会适得其反,惹怒岳掌门。”
林夫人问道:“那我们该如何做?”
林震南笑道:“夫人放心,我自有办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