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清鸢不知他为何突然就长大了,但此刻她被他勒得有些喘不上气,脑子也有些晕晕乎乎的,忽又听到谨弋凑近,又凉又软的唇擦过她的耳畔。
似乎是确认了这是她的耳朵,谨弋才停下来,轻声在她耳边道:
“你再跑,我就打断你的腿,把你关起来。”
他凑的太近,唇瓣一张一合轻轻擦过她的耳畔,湿润的气息跟着抚过敏感的耳朵,季清鸢不适应地动了动偏头想躲,却被不容拒绝地按回去抱得更紧。
待他这句疯话一说完,季清鸢脑子里嗡嗡作响,只觉得头皮发麻。
她也就骗了他一次,跟他也没见几回,这人为何疯成这样?
感受到怀中那温热柔软骤然僵硬的身子和安静,谨弋这才觉得有了几分满足和隐秘的欢喜。
一开始发现被骗了,他是打算把她抓回来,弄死她,让她知道骗他的下场。
但一抓住她的脚踝,他便改了主意。
气息如此纯净,身体如此温暖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种人。
况且她是第一个给他取名字,说会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人。
他每次一冒出杀掉她的想法,在想过她死后变成一只腐烂的死尸后,都迅速消散。
舍不得杀掉她。
犯了一次错,他这次原谅她就好。
反正她跑不了。
季清鸢被他勒得脑子都有些缺氧,又被他这么一吓,几乎是要呼吸不顺。
她下意识推了推他:“……兄弟……咳咳咳……有话好好说……”
“你……你快勒死我了!”
谨弋不知为何她叫他兄弟,但依言放开了她一点。
也真的就一点。
季清鸢觉得这力道几乎没变多少,心里骂了一堆脏话。
等她变强了,立马送这个死冰块去烤火!
什么玩意儿居然敢恐吓她?
季清鸢挣了挣,调整情绪道:“谨弋,人类很脆弱,我现在很容易……咳咳咳……被你勒死的……”
她有些呼吸不过来,谨弋听她声音如此,下意识放松紧箍着她腰的手和按住她头的那只手。
手却依旧放在她腰上,紧紧抓着。
季清鸢得了空隙,咳了好几声,才慢慢地缓过来。
打也打不过,骂也不能骂,还要遭人吓。
接下这个任务当真是她倒了八辈子霉。
季清鸢脑子里迅速盘算着该怎么作。
谨弋虽然疯,但三番四次没舍得杀她,证明她暂时是没有生命危险的。
竟然她现在暂时没有生命危险,也没必要冒险跟他直接干架。
直接跟谨弋打,她胜算不大。
如果能想办法放松他的警惕,再一举杀了他,无疑会好得多。
成功概率更高,她也更不容易重伤。
他的致命处是右心口。
短刃被她藏在了腰间,月凝剑刚刚掉在了地上。
抽取短刃更方便。
但是短刃也不一定有月凝剑那般大的杀伤力。
季清鸢脑子正想,一只冰凉的手就顺着她的脊椎胡乱地摸上来,那人找准了她的背,有些生疏笨拙地轻拍几下。
这个动作倒是极具人性。
季清鸢突然想起他身上那种不知世事的天真,不像是装出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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