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臂上的伤口迅速恢复,光洁如初,唯有季清鸢唇边残留的的血迹提醒着刚刚发生过的事。
谷风吹过柔软的草地,绿意盎然上的白花被风吹得微动,浅香四溢。
北冥离抬手,季清鸢身上原本湿答答的衣物瞬间就干燥起来。
他垂下眼睫,望着靠在他腿上的人,又小又白一张脸,弱得他抬抬手就能碾死。
脆弱的人族修士。
眉间涌上几分烦躁,他心里有忧,却有些分不出是在担忧她还是在担忧咒术会影响到他。
浅香在不知不觉间愈发的浓郁,北冥离抬眸,察觉出了几分不对。
这个地方有古怪,却又好像没什么危险。
躺在他腿上的人照旧昏迷不醒,北冥离没什么照顾伤员的经验,强大的血脉叫他无法理解人族修士的脆弱。
如今季清鸢在他眼里算是一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,他喂了血替她烘干了衣物便不知该做些什么合适。
这地方也不对劲,但是可以撕裂空间用传送离开此地。
??活得久,或许可以带回魔界叫??看看。
实在不行便抓几个人族的大夫回去给她治病。
北冥离正如此想着,便听到一声极轻的呻吟。
他低头看去,便看见了原本没有一点动静的人此刻正眉头微皱,泛着红的鼻头也跟着动了动。
醒了?
未过几瞬,她眼睫颤了颤,慢慢睁开眼来,一双眼懵懂又清澈,恍若新生的小鹿。
她怔愣地盯着他看,眼里半是好奇,半是思索和回忆。
“小娘子?”北冥离见她转醒,眉头不自觉松了下来,但见她盯着他不动,便依旧漫不经心调侃道:“莫不是不想起来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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