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！哈哈哈！”
回应昊天的，是一阵惊天动地的狂笑。
笑得昊天头昏脑涨，天旋地转，甚至连手中的天帝剑都拿不稳。
“铛”的一声落在地上。
“你究竟是谁？”
笑声持续了好久，滚滚魔气包裹下，十二品黑莲绽放幽光。
一个浑身罩着黑袍的虚影缓缓出现。
看不清他的容貌，只觉得高深莫测到了极点，深邃的双眸打量昊天。
只一眼，便让这位三界天尊浑身一颤，好像全身上下都被对方看了个精光。
“很好！很好！”
那人喃喃。
“什么很好？”
昊天脸色苍白，凝神戒备，可明显有些力不从心，就连双腿都在微微颤抖。
“吾说，你对人类的仇恨，很好！”
昊天紧蹙眉头。
“你究竟是谁？”
黑袍人缓缓掀开兜帽，那是一张面无血色的脸，眸子猩红，脸上和眉心，刻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符文。
“吾乃魔祖罗睺。”
“昊天，魔族才是你的归宿！”
“罗睺！”
听到这个名字的刹那，昊天明显一怔。
他侍奉鸿钧无尽岁月，自然也听过魔祖罗睺的名字。
从前鸿钧就经常说，天道有光与暗的两面。
天道光辉的背后，就是魔道的黑暗。
自从道魔大战后，即便自己融合了天道，却还是难以推算出罗睺的生死下落。
他相信，有朝一日，魔道会回来，再次对抗天道。
一切，皆是被鸿钧言中。
不过，即便是他也没有想到，会是人道、魔道、地道联手，将天道逼入绝境。
罗睺在前，昊天更是瑟瑟发抖，咬着牙道。
“吾侍奉大老爷无数岁月，就算是死，也不可能入魔！”
“哈哈哈！”
回应昊天的唯有罗睺大笑。
笑中充满了嘲弄，充满了不屑。
良久，罗睺的双眸才看向他，揶揄道。
“是吗？”
手指轻轻一勾。
昊天身上竟是冒出森森黑气。
越来越多，几乎将他整个人包裹。
“这……这是怎么回事？”
昊天瞪大了眼眸，满目不可置信。
他乃昊天至尊，统领三界，身上怎么可能出现这么多魔气。
罗睺冷冽笑道。
“昊天！你早已入魔而不自知！”
昊天张大了嘴巴，愣在原地，感受着自己身上翻滚的魔气，喃喃自语。
“这就是我吗？这才是真正的我吗？”
罗睺点头。
“不错，对人类的仇恨，早已让你入魔！”
昊天双眸愈发冰冷，嘴角扬起森然笑意。
身上的黑气越来越浓，他也毫不在意。
“反正吾也坐不上这三界大天尊的位置。”
“坠入魔道又何妨？”
轰！
一道魔光自昊天天灵射出，冲破宫殿。
漆黑光芒，照耀整座天庭。
无数仙神，皆是惊愕至极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？”
“好恐怖的魔气！”
“人族还没来，反倒是魔族打上来了？”
“好像是陛下寝宫，难道说陛下出事了？”
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