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存粮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。
但他明白，不管是哪一条罪名，都够他受的。
强奸未遂，故意伤人，偷盗财物......
牛存粮下身一哆嗦，屋子里顿时骚臭扑鼻。
公安重重一哼，把他先暂时留在这里。
..........
马主任被人从睡梦中叫醒，一看是公安同志，立即就知道，又有人犯了思想上的错误！
他立即穿好衣服，戴上自己的袖章，雄赳赳气昂昂去了派出所。
作为一个严厉不通情面的主任，从他手里批斗出去的人不计其数。
今晚上不知道是谁又要倒霉了。
马主任到派出所门口时，正遇到一个男人，他穿着破破烂烂的棉袄，个子很高，人却非常瘦，长相很斯文俊秀。
他有印象，这人是头几年下放到他们这，他亲自把人安排进了牛家村。
好像父亲是个当官的，母亲是资产家小姐，成分很不好。
来这干啥？大晚上的敢偷偷跑出来？
马主任眉头一皱，对方已经主动开了口。
“我是来作证人的，马主任。”
说完，就推门进屋，马主任皱着一张脸跟进去。
容沛挺直腰板，从他脸上只看到了被这段岁月折磨的痕迹，却看不出丝毫屈服。
“我今天在地里看到了顾知青，她确实是在挖野菜，我可以作证，她没有在屋里待着。”
容沛说完，就垂下眼站在那，他许久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了，在村里，没人敢和他接触。
公安就把这话记在了证词上。
“那为什顾同志没有看见你？今天村民都去挖淤泥，你为什么不上工？！”
容沛淡淡道：“我在清理村里旱厕，也只是远远看到，顾知青没看到我也是有可能的。”
公安就点点头信了，一般这种活都会分给村里的这些人。
如此，人证物证俱全，牛存粮的犯罪事实已定，顾蓁也算是清白了。
可还有别的事没解决。
马主任瞥了容沛一眼，当这个主任十年了，多少傲人的风骨都被折断，这小子倒是能坚持。
不再理会他，马主任径直坐在了顾蓁面前。
小同志长得很漂亮，坐在那也不害怕，腰板笔直，看到他进来，双眼就是一亮。
顾蓁心说这就是这个年代某委会的主任？
好强的气场，好凌厉的视线啊。
“顾知青，我听说你要举报村书记？你说来听听，要是没有证据，这就是诋毁干部，是要受批评的，知道吗？”
顾蓁当然知道，而且她也有证据。
毕竟原主给牛家当了一段时间苦逼的儿媳妇呢。
“主任您好，我以主席的名义宣誓，我接下来说的话，一切属实，如有一丝弄虚作假，甘愿受组织的批评教育，我会为我的话以及行为负责到底。”
马主任就放松了一些，神情也没那么严肃，他挥挥手，就有人递过来一杯热茶。
“好同志，组织就是需要你这样的青年，别紧张，喝点茶放松放松，咱们慢慢说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