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莹雪手一顿，什么叫不敢见面？
他们还见过面？！
没等她问话，白灵已经跪在那不住磕头，脑门上的血渗出来，染红了一小块石板，“大少奶奶明察，奴婢和大少爷就只有过几次，奴婢不要名分，只求大少奶奶看在奴婢往日伺候的份上，留奴婢一命！”
孟莹雪几乎站不稳，脑子轰轰乱响。
这时候，在外面就听到白灵话的商以凡心里瞬间一凉，顾蓁也在此时失望地看向他。
商以凡尴尬地别过脸，想了想，大步冲进去，狠狠踹翻了白灵。
他解释道：“夫人，你听我说，都是那日，这贱婢闯进书房，进来就脱光了衣服，我也是个男人，一时冲动，但是你相信我，我对她毫无感情，她不过就是个玩意儿，你不喜欢，打发了便是。”
白灵心如死灰，那日是她勾引不假，但是大少爷不愿意，她还能霸王硬上弓吗？
这事瞒得很严实，每次偷情，都只有大少爷的小厮在身边，大少奶奶到底是怎么知道的？
孟莹雪双目无神地盯着半空，原来他们已经有了奸情？
难怪这贱婢晚上做梦会梦到商以凡，还恬不知耻在梦里叫他的名字，想必两人做那事时，这贱人没少叫吧！
孟莹雪咬着牙，一字一句吩咐下去：“把这个贱婢拖出去，打死扔进乱葬岗！”
白灵尖叫一声，扑过去抱住她，却被狠狠踢开。
而商以凡看她的眼神，也像看一个死人。
就在她以为必死的时候，那个曾经令她无比瞧不上的二少奶奶，突然开了口：“白灵不是家生子，家里爹娘健在，兄长也不少，若是随意打杀了，恐怕惹出祸端。”
孟莹雪怨毒地看了她一眼，“既是府里的下人，签了卖身契，自然是任打任杀，我看谁敢说我的不是！”
顾蓁轻笑，“大嫂说的是，只不过我想的多些，如今小姑年岁也不小，正是相看的年纪，府里因着公爹的事，名声本就不好了，若是再多出一个善妒的长嫂，那小姑可怎么办？”
毕竟长嫂是表率，还和婆母同出自孟家，很难不让人去想这样人家教出来的女儿，是什么品性。
孟莹雪脸色一变，她越过顾蓁，已经看到了孟金莲和商永乐。
孟金莲对顾蓁这番话，却有些赞同。
下午她派人出去打听了，那首打油诗不知道是从谁那里传出来的，现在已经满城都知道，商家出了个兔儿爷，名声早就臭了。
只是毕竟爹管儿，母教女，只要家中夫人不出岔子，女儿的婚事还有周旋之地。
她不能让永乐嫁不出去。
更何况，孟莹雪也太善妒了，丈夫睡个丫鬟，多大的事，值当的大动肝火？
孟金莲由女儿扶着，走到大儿媳身前，语重心长地开解她，“孩子，娘知道你受委屈了，但是老二家的话，也有几番道理，男人三妻四妾本是正常，以凡又不是没有过通房丫鬟，你何必现在又置气呢？”
“再说了，你生泉儿的时候伤了身子，很难受孕，娘就你表哥一个儿子了，还指着他传宗接代，为了子嗣，今天你也不能随意打杀了她。”
正好拿白灵开道，以后再给儿子纳妾也好开口。
孟莹雪失望至极，这下她总算明白出嫁前，娘的话。
嫁人前是疼你爱你的姑母，嫁过去后，她就只是婆婆。
孟莹雪看向一直不说话的小姑子，也是她最疼爱的表妹商永乐。
“乐儿，你也觉得，表姐该退让吗？该让这个贱婢给你哥当妾室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