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,突然给自己一个,成为第一的名额,自己还真是没有,接下来的心理准备。
就这样儿,反反复复的想着,直到母亲送自己回房休息,听着母亲劝说道:
“瑾儿,别想的太多,明天母亲带你去看铺子,你自己选一个,我们买下来。”
看着女儿还在自己的思绪里,母亲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,看着朱玉和奶娘忙着帮小姐洗漱。
日月的轮转不会因为人的心情,快慢一分。
昨日睡前的愤愤不平,在王瑾仪悠悠转醒的清晨,化作了一日的期盼。
今天,阳光似乎更加明亮,树叶在阳光中反射着耀眼的金光,贴着明纸的花格窗,异常的清透,连院子里窗下母亲的身影,都变得清晰了起来。
王瑾仪坐起身,伸了个懒腰,嘴角微微扬起。
要出门了,又能出门了。
天热起来了,为了能躲过正午的骄阳,母女俩决定,吃过早食就出门,尽量在大太阳时能赶回来。
今天的王瑾仪被刻意装扮过:她上身穿了一件轻薄的水蓝色交领衫,质地柔软而舒服,宛如夏风隐隐吹过一样飘逸,下着一条绣着茉莉花的藕荷色襦裙,腰上束着绣着茉莉花朵的腰带,腰带上挂着一串花朵状的压裙角的装饰。
奶娘精心地为小姐,梳着两个小小的花苞,还在每个花苞上,都装饰了一颗珍珠,看着奶娘,把自己的私产戴在自己头上。王瑾仪总是觉得有一丢丢担心。
就这么点儿东西,还都放在身上,显摆丢了可完蛋了。
“奶母,这个不带了,还带那串花花,就是青儿给的铃兰花串儿。”
“小姐,那是布做的,这是珠宝,不一样,今儿出门,夫人让奴婢好好儿打扮小姐。
那必须要紧着好看的东西用啊!”
王瑾仪想了想,不过是两粒小水珠,也没什么,带就带吧。
没想到,奶娘来了精神头。从首饰盒儿里取出一对小小的金项圈儿,刚举起来,就被王瑾仪发现了。
干啥,干啥?这是要告诉别人,我是行走的珠宝展示柜吗?装饰只要恰到好处就好了,过分就显得俗气!
王瑾仪赶紧说道:
“放下,放下,现在已经可以了。”
奶娘还在犹豫。母亲已经穿戴整齐,带着青儿走进来。
“我的瑾儿打扮好了?我们走吧。我们早去早回。”
奶娘小心地把金项圈摆回首饰盒儿。朱玉不敢大意,赶忙理了理首饰,然后放进小姐的化妆台的抽屉里,又把小铜锁锁好,连连用手拽了两下,确认真的锁好了,总算是放心了。
发现小姐在看自己,朱玉把小姐抱下梳妆台前的凳子:
“小姐,咱就这点儿东西,可得看好了。”
王瑾仪心想:不怕,看泰升米铺送来的流水,想不赚钱都有点儿难,大众跟风的能力真是超越人们的想象,照目前这个势头,买点儿小装饰品,是可以的。
出门,两辆青布小马车,今天都排排地站在门前。
母亲带着王瑾仪又坐进了青儿,就坐满了。
后面那辆,是奶娘、朱玉和平儿。
男丁和管事都一律坐在车架上。
“今天我们要看3间铺子。”母亲满面笑容地跟王瑾仪说。
母亲又详尽地给王瑾仪讲解,铺面的位置、大小、价钱,并说等着平儿调查完了这3个铺子,具体情况,过些天就会有准确的消息来了。
王瑾仪听懂了,就是今天看好最好不下定,等调查好了,才会议价和下定,王瑾仪领会着母亲话里的意思。
清脆的马蹄声哒哒哒地轻叩石路,马车进入了东市的平康街。
此时,东市刚刚开市,进出的商贩儿络绎不绝。,其中不乏很多异域面孔:有回鹘人、突厥人、吐蕃人、昆布人等等,各种肤色的人带着不同物资纷至沓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