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三郎冲掌柜的说道:
“得把人移到干净的地方,这里郎中来了,也不好救治。”
掌柜冲楼下大喊:“大柱、胖柱子上来!”
一会儿两个身上血乎乎的人跑了上来,
“我们把人抬下去,前堂赌桌还算可以。”
陈三郎想起昨夜进门时,后院寂静无声,问了一句,
“侧门那边,后院有空房间吗?能放能放人吗?”
“有仓房,厨房还有柴房。”
“最好找被褥来,我们得把大掌事抬下去。”
“大涨事身上有伤,背不了!”
听完此话,掌柜的从乱七八糟的东西中翻腾着,最后总算找出了一个,像毯子似的厚实的东西。
众人把大掌事翻进厚毯子,合力将人抬起来,配合着慢慢下楼,楼下还有收拾归拢的人,已经把各处的门都打开了,冲淡了屋里的血腥气。
有更多的人赶过来,帮忙抬的抬,挪的挪。终于走到门前,陈三郎叫住众人:
“等一下!等一下,外面有雨,不能这样抬出去,伤口见雨会烂的。”
“等等。”一个壮汉从人群中跑了出去,等了一阵,见他抱着一大张油纸跑过来,于是有人举着油纸,站在抬人的人外侧,把油纸高高举起,遮住雨滴。
陈三郎跟着一众人抬着大掌事,向着后院走来。
进了一个窄小的房间,这间房子基本没被动过,屋里一半是个窄窄的单人木床,床上有草编的席子,一半是木头堆的整整齐齐。
众人挤挤喳喳地进门,陈三郎在门外大喊:
“轻点,一定要轻!”
掌柜的在屋里喊,
“把他给我揪进来。”
陈三郎自己拨开众人挤了进来,又分开床头的人,床边站着的人,都傻愣愣地站成一排。
“大家都散开!”
然后用身上的刀,把大掌事身上的衣服分别划开,检查前胸,再轻轻翻身检查后背。
把伤势确定以后,左臂是最主要的出血部位,之所以现在这样,主要是因为大量出血造成的,大掌事身上虽然伤口很多,但都是皮外伤,没有见骨或骨伤。
陈三郎心中呐喊,输血!
唉!他无助地抱头蹲了下来。掌柜上前一脚,
“快说话,像个爷们一样!怂下来是做哪样?!”
陈三郎顿时醒悟,对!止血,先用止血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