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前想后,钱悦看了眼贺兴尧,单薄的少年似是即将倒下,眼里的光芒消散了几许,见钱悦看了过来,想说些什么,却没说出口。
钱悦缓缓开口,“我大概知道孟家在顾忌什么。”
贺兴尧眼中又出现了希冀,“顾忌什么?”
钱悦,“孟家不知给孟沛儿找了门什么亲事,孟家很是重视,听说那户人家非常在意名声,女方的名声不能有一点瑕疵,何况定亲又退亲呢?”
贺兴尧想了想,“但是,孟家远在京城,只能让周家和余家施压,这三家又怕逼迫太紧,我与他们同归于尽,反噬自身,这才这般畏手畏脚。”
“那……钱姑娘可有什么解决之法?”
钱悦,“绵水镇之内,谁能在周家和余家双重压迫之下,保下贺家?”
贺兴尧不假思索,“谢家,或者郑家。谢家累世行医,功德无量,若谢家出手,周家和余家必然有所收敛,但谢家向来只管行医,不一定会帮我,又凭什么会帮我呢?”
“那便只有郑家了,但是郑家没有走仕途的人,对上周家和余家其中一家勉强可以,同时对上两家,可以说是毫无胜算。再者,郑家与我非亲非故,商人逐利,此番不与周家和余家同流合污已是难得,更不会帮我了。”
钱悦,“郑家在朝中毫无根基,郑老爷白手起家,族中无人,与贺家的情形何其相似,无论这次郑家是因为什么没有落井下石,郑家都是值得合作的。”
“贺公子,你惊才绝艳,仕途光明,郑老爷未必没有拉拢的心思,若你愿意认郑老爷为义父,郑家就会是你的庇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