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馆外。
“这是.沧浪武馆的弟子,他们这是去干嘛?”有人看到王进带着一众武馆弟子从武馆大门鱼贯而出,顿时面露疑惑之色。
“还能去干嘛,自然是去参加巡察府的考核了!”旁边顿时有人解释道。
“真羡慕他们啊!若是通过考核,那可就是要成为官爷了!”旁边有人露出羡慕的神色。
“.”
一时之间,议论声不绝于耳。
“江师弟,待会你可有信心?”李晴挪动脚步,来到江宁身边轻声问道。
闻到鼻尖传来淡淡的女子幽香,江宁心中不由一颤。
感受到身体的本能变化,江宁心中哂然一笑。
果然,习武之人年轻力壮,气血充沛,就是难以把持啊!
然后他悄悄挪动脚步,与李晴拉开了点距离。
因为他想到那天李晴抬脚的味道,就让他有些发晕。
然后他对着李晴低声道:“信心自然是有的!”
“江师弟果然自大!”一旁的赵虎出声嘲弄道:“连我都不敢说有把握能一定通过考核,江师弟区区学武两三个月,就敢口出狂言。”
看到赵虎狠狠看向自己的目光,江宁心中无奈。
不用猜也知道,分明是因为李晴刚刚靠近自己表现了一丝亲密的模样,这才让赵虎因此盯上了自己。
在武馆中,赵虎喜欢李晴,几乎是众人皆知的事。
而且别说赵虎了,许多武馆弟子都暗中倾慕李晴。
因为李晴个子高挑,身材不错。
即使放眼整个洛水县,也可以称一句美女。
而且因为家境优渥,没有经过风霜的洗礼。
即使练武,也没有让她的皮肤变得干枯暗黄。
在暮色而少艾的年龄,他们暗中倾慕李晴也就变得十分合理了。
“红颜祸水,这个词果然没有错。”
江宁心中暗暗道。
然后他目光从赵虎身上一瞥而过。
“江宁,你这眼神什么意思?”看到江宁的目光,在李晴的面前,赵虎顿时一怒。
“你就这么想惹事?”江宁眉头一皱,看向赵虎。
凌厉的目光,顿时让赵虎心中不由一颤。
在江宁的手中,早已陨落了数十条人命。
所以如今他无意中爆发的气息,隐隐充斥了一股实质般的煞气。
“咦?”
周兴感受到这股气息,顿时微微侧目的看向江宁。
下一刻。
他眼中闪过一抹思索之色。
“这江宁似乎没那么简单啊!我之前还以为他是个只知道练武,没有施展经验的温室花朵。”
“如今来看,这江宁身上所透露的煞气,明显手中有不少的人命。”
“他习武不过三月有余,竟然就养出了丝丝煞气。”
“不简单!非常不简单!!”
与此同时。
王进察觉到身后的动静,顿时扭头看向江宁和赵虎俩人。
“你俩怎么回事?”
“没什么!”江宁摇摇头。
赵虎看到王进望过来的目光,也是缓缓摇头:“没什么事!”
随着王进回过头,赵虎也默默收回目光,心中暗暗自语。
“刚刚是怎么了?”
“怎么这小子竟然让我感受到了一股害怕?”
“难道这小子对我有威胁不成?”
“不可能!绝对不可能!!”
赵虎想到这里,缓缓摇头。
另一边。
云来客栈。
“见过三长老!”看到出现在面前的灰袍中年男子,药王谷几位弟子连忙行礼,悬着的心在这一刻也落了下来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灰袍中年男子看着面前的几位弟子,开口问道。
“回长老,我等也不知道啊!刘长老三天前的中午出门,然后当夜没有回来,包括随同而去的王九和伍生两位师兄也没有任何音讯。”一位弟子站了出来,开口回答道。
然后那位弟子又道:“所以我等几人当夜就出去寻找刘长老几人,一夜搜寻也是一无所获,这才知道不对劲,于是联系了宗门。”
“到了今天,刘青松还没现身吗?”灰袍的中年男子问道。
“回三长老的话,并没有现身。”那位弟子回答道。
听到这个回答,灰袍中年男子顿时眉头一皱。
“看来刘青松是凶多吉少了!”
“三长老,您是说.刘长老遇害了?”此时,一位女弟子小心翼翼的开口。
灰袍中年男子看了她一眼:“十之八九了!”
话音落下。
他从身上掏出个白玉色的令牌。
看到这个令牌的一刻,几位弟子顿时神情微怔。
“命牌!”一位弟子压低声音,语气中充满了惊讶:“三长老竟然把刘长老的命牌带过来了。”
灰袍男子手持令牌,然后一道气血之力贯入其中。
下一刻。
他就开口道:“跟我来!”
“是,三长老!”几位弟子连忙跟上。
不久之后。
一行人就来到洛水之畔。
灰袍男子看了眼前方的涛涛洛水,又看了眼手中关于刘青松的命牌。
然后他再次灌入其中一道气血之力,激发命牌的功效。
“在水中!”他开口道。
然后朝着水面一跳。
扑通——
随着落水声响起,他一头扎入水中。
“七七师妹,许师弟,你俩在这里候着,我们下去!”
“是!”
“是!”
两人齐齐应道。
下一刻。
扑通——
扑通——
随着落水声的响起,几人一头扎入湖水中,转眼就消失在水面上。
湖水中。
几人连忙跟上灰袍男子下沉的轨迹。
又过了数十个呼吸。
“你们先上去!”灰袍男子开口道。
即使在水中,以灰袍男子的体魄,也能做到轻易的发出浑厚的声音。
此刻几人早已憋的脸色通红,肺中的氧气也快要耗空了。
听到灰袍男子的话语,他们顿时如释重负,然后连忙向着湖面之上游去。
又过了片刻功夫。
灰袍男子双脚踩在由砂石堆积的柔软河床下。
依靠手中的命牌的牵引,他很快就找到了三具尸体。
此时,经过了几天浸泡在水中。
三具尸体已经面目全非,血肉早已被鱼虾啃食了大半,只有白骨上还漂浮着一些发白的烂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