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国公瞪大了眼睛,有些不敢相信: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!”
“我怎么知道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被刘家抛弃,被靖王抛弃,被马家抛弃,甚至是被陛下抛弃,回去想想原因吧。”
“你……”
徐沅嘴角微微扬起:“国公大人,地狱我就不陪你去了,我还有要做的事,但是你……只剩下唯一的一个价值了,回去好好想想吧,说不定想通了,还能多活几日。”
徐沅起身与随渊摆了摆手,然后走到谢梓安身旁:“走吧,没我们的事了。”
“哦哦,好。”谢梓安回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刘国公,又看了看身旁的徐沅。
不知道为何,刚才永年的样子,神秘中又带了一丝可怕。
随渊站在原地目送徐沅离开。
眯起眼睛思索了起来,刚才……徐沅的样子,竟然让自己感觉到了威压,他才六品不到,是错觉吗?
摇了摇头,觉得自己应该是错乱了,怎么可能,一定是错觉。
“带国公回府。”
“是。”
两人将刘国公架了起来,奔着国公府的方向走去。
一路上刘国公真的安静了许多。
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也许是,失败者的释然。
“……”
定远将军府。
方瑜站在凉亭中,看着初春时节,树上出现的新芽,对坐在石桌前的江则说道:“刘国公败了,但我还是没有想到他会去当街找徐沅的麻烦。”
江则笑道:“他已经神志不清了,连身边的人都是靖王的人,就注定他会失败。”
“守成有余,但能力不足,可他又想着离开靖王,自立门户,这两边都不太好的位置,注定无法在棋局上走的更远。”
江则将棋盘上的一枚黑子拿走:“靖王这回是彻底得到了刘家的助力,不用再担心刘国公生出异心了。”
方瑜扭头看去:“所以你也是想彻底帮助靖王了?”
江则又在棋盘上放了一枚黑子,然后笑着对方瑜说道:“我说了,我只帮会胜利的一方,徐大人可是还欠了我一个人情。”
方瑜沉思了片刻:“你就这么看好他?”
“你不也看好他?”
方瑜一顿,笑着将话题转移:“听说道盟下个月,要去扬州让新的宗门入盟。”
“那宗门是上次来京城闹事的罪魁祸首,还有可能是明教的人,怕是不会那么容易啊。”
江则再次放到棋盘上一颗黑子,表情十分的平淡:“现在用不到我们,陛下免了我的兵权,让我去云州,完事又让我回京呆着,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休息休息,省的日后没地方休息。”
方瑜注视着江则,片刻后再次看向那树上的新芽。
枝条长出来后,若是不努力成长,就很容易折断,当他长到一定程度的时候,就可以看出他的上限。
但新芽往往拥有着无尽的潜力。
“你真的晋升不了二品?”方瑜问道。
江则摇了摇头:“人境到天境的鸿沟比四品到天人境的鸿沟还要大,我的心境不够。”
“若是想要在进一步,怕是要采取一些手段,或者说天大的好消息。”
看着江则阴冷的面容上,出现的那丝冷笑,饶是与江则相处许久的方瑜,仍然觉得不寒而栗。
方瑜没有在说话,只是默默的看向外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