哗哗哗——
雨势渐大,眼尖的小太监已经撑起伞走上前去。
王福海递了一个眼神,让他们给徐沅送一把。
至于司马流云与沈林之,他注意到了,不用担心,司马流云二人身旁落下的雨水从他们身侧飘开了,这手段不一般啊。
“唉唉~”
徐沅推开小太监,一个人闭目抬首,感受这漫天大雨。
声寂,人灭。
柳大人一路走好……
侍卫见柳公明喊完后,身子不动了,上前试探了一下鼻息,发现人已经没气后,走去禀告情况。
“王公,人已经死了。”
“恩?”
王福海探了一下脖子,既然人死了,那就收工了。
挥了挥手,让这些侍卫把人处理一下就准备回去复命了。
“王公公,人交给我处理吧,陛下不是没说要柳大人的尸体吗?死者为大,我想将他带回去好好安葬。”
“这……”
王福海略微斟酌:“这咱家做不了主,得回去跟陛下询问一下,只是陛下现在怕是还在气头上,还是……还是不要去打扰的好。”
“那就劳烦王公公事后跟陛下说一声尸体我带走了,有什么责任让陛下来找我吧,反正护国公乱党,我也不是第一次安葬了。”
说着,徐沅艰难的支起自己如行尸走肉般的身体。
用手挽住柳公明的身体,将他负在身后,然后步履蹒跚的向着皇城外走去。
王福海探了探手,到底是没说什么。
司马流云见此,多叮嘱一嘴:“王公公只管如实跟陛下交代便好,这里有我与沈太傅作证,无事的。”
王福海明白,微微点头然后跟司马流云二人交代了一声便带着人回去复命了。
司马流云随后带着跟在徐沅的身后,与他一起向着朱雀门走去。
感受着身上原本浇灌而下的雨水消失不见,徐沅双目与心神忽然清明了一些。
“不好!”
徐沅快速回头向司马流云寻求帮助:“祭酒大人,柳大人在家中给我留了东西,在书房书架最高层的第二个盒子里,是关乎护国公昭雪的重要证据,殿内呈给陛下的奏折肯定要不回来了,但这东西不能丢,不知道祭酒大人可否帮我取来?”
司马流云摆了摆手,信誓旦旦道:“老夫这就去给徐大人取来,届时我将东西送到大理寺。”
“如此那就多谢祭酒大人了。”
“客气。”
——
王福海踩着小碎步走进养心殿。
远远瞧见陛下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,修炼着莫名的功法,并不像先前在大殿一样急火攻心,王福海这才敢凑上前去。
“陛下?陛下?”
永宁帝缓慢的睁开眼睛看向王福海。
“处理完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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