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、摔、拌、撞……
一次攻防下来，好多士卒身上有些伤，还有几位因为头盔的面架不结实，伤到鼻子，满脸都是血。
刘武周这边负责押运战马，还有羊的武官被带到了窦乐面前。
窦乐正站在高处骂街呢：“你们有没有脑子，本国舅下注你们一千钱呢。”
“外臣寻相，见过唐国国舅。”
“啊，嗯。”窦乐应了一声，又准备继续骂，可马上回过头：“你是谁？”
“定扬可汗旗下，寻相。”
窦乐这才转过身，整理了一下衣服：“失礼，失礼。来人，备宴，准备好酒。”
这是窦乐和寻相说的最后一句话。
然后，窦乐就醉了。
被十多个舞姬抬回后堂。
第二天，寻相一走，窦乐就赶紧召集所有人开会。
所有人一到，窦乐就说道：“这事，有点可怕。”
李靖说道：“这足以证明，刘武周已经在准备南下，他必是有十足的把握，否则不会派人送来战马一千、羊三万只。”
裴寂听完这话，不由的一哆嗦：“这是何意，刘武周要南下，何以见得。”
窦乐：“不是什么见得，我去讨要一千匹战马，三万只羊，就是敲诈，正常人谁能答应，一定会把信使打了，然后给我送回来。可他呢，算一算日子，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，立即就给了。这足以证明，他已经作好了南下的准备。”
在场的每一位都认可这话。
刘文静说道：“不打算降，却如数给了国舅讨要的马匹与羊，那就证明他有将这些马抢回去的能力，他一定在整军备战。”
殷开山想说什么，张了张嘴，又坐回去了。
窦乐看到便问：“殷将军，想说什么为什么又不说了。”
殷开山：“我担心我说错了，上次我就犯下大错。”
“说，说。”窦乐鼓励着殷开山来说。
殷开山说道：“若刘武周南下，必有接应。夏县吕崇茂、蒲坂王行本，都是前隋旧将，特别是夏县吕崇茂，自号魏王，不服王化。若刘武周南下，他们同时起兵，我们将腹背受敌。”
裴寂听到这话，立即站了起来：“我速回长安，将这里的变化告诉圣人。”
这明显就是怂了，想跑。
窦乐装了一个糊涂：“那有劳左仆射。”
“我速归。”
裴寂显然这会就想走。
窦乐命人送裴寂出城，继续开会。
坐马车来的裴寂，这次骑马，带一队轻骑往长安赶。
窦乐的书房内。窦乐问：“那么，把这两个人干掉呢，什么时候干掉他们最合适？”
李靖：“不如派细作先行？”
“先打探一下没错。我原本想着，若是刘武周强硬一点，咱们就打下定襄，刺激他一下，他一怒带兵，让咱们打个埋伏，可现在看来，咱们就算不是刺激他，他也要来，这怕是一场恶战。”
窦乐说的都是已经发生的事情。
他更是知道，在自己的时空，明年开春晋阳就要丢，是李元吉的错。
而且就是打，也打不过。
因为刘武周拥有宋金刚，还有一员神将。
尉迟敬德！
若是没有李玄霸，尉迟敬德是初唐唯三的超级猛将。
另外两位，一位是薛万均，勇冠三军。
最后一位，在窦乐原时空的真实历史上，可谓是：拳打三州六府，马踏黄河两岸。
秦琼、秦叔宝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