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有孩子,你以为老天爷都是吃素的?"阮国公夫人淡淡的弹了弹手指甲上的丹蔻。
"呃,我果然是太年轻了,没有懂得您老的套路!"
她以为她是真心善,没想到,他们的报复会是对那个人一辈子的。
"这是国公爷安排下来的,别冤枉我,我啊,就喜欢睡着大床数银子听声音玩儿,对于这些个糟心事儿,没想法。"
齐蓁蓁在还没有见到阮国公的时候,就已经被面前的贵妇人灌输了,他就是一个睚眦必报之人,是绝对不能惹的。
两个人闲聊了一会儿,真是越聊越投机,越聊越觉得相见恨晚。
再反应过来的时候,已经是天亮了。
"这下糟了!"阮国公夫人看着外面蒙蒙色的亮光,心里一虚。
她昨晚忘记跟醋坛子国公爷打报备了,这便擅自与她谈天到天亮。
"我告诉你,国公爷要是问起,就我很早便走了。要是还问,问得急了,你就说你昏迷着,你什么都不知道!"她交待一声,便回了她的专属总统套房。
刚进屋躺下,整栋客栈都抖动起来了。
齐蓁蓁吓得一惊。
不会这就是那阮国公出没的方式吗?
她试着支撑起来,趴到窗台上去看。
只见下面黑乎乎的一圈的人头,全都是身着铁甲武装的士兵。
接着楼梯上传传来了"咚咚"之声,这是铁甲士兵们在上楼了。
"你们这是想干什么?"柳仲云见他们是直直冲着齐蓁蓁的房间而来,立马上来试图拦住他们。
齐蓁蓁惨白着一张脸,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,靠着门框虚弱的行礼。
一开口便唤出了阮国公的尊称。
"你认识我?"
阮国公虎着一张脸,身形高大壮硕,剑眉虎目,瞪若铜铃。
"夫人昨夜临走之时说起过国公爷!"
齐蓁蓁勉强抚住胸口,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"她在哪里?"
齐蓁蓁指了指隔壁的房间,阮国公一见是那里顿时松了一口气。
"夫人心疾犯了,大概在休息!"
一听她在休息,阮国公立马挥手,让身后之人立住不要动。
而他自己小心翼翼的靠近,轻轻的开门,连一丝声音都不敢弄出来。
齐蓁蓁只看得叹为观止。
如果说昨夜听得她那老乡所说的那些话,她不信的话,那么现在,她已经完完全全信了。
这样看着外表粗犷的男人,却是一个拥有着如此细心的人。
她好幸福。
知道阮国公其实不会对她怎么样,齐蓁蓁放下心来。
刚刚身体发虚,却是因为担心国公夫人才勉强支撑着,这会儿,一松懈下来,只觉得浑身不舒坦。
"我扶你进去!"柳仲云十分主动上前。
同时想伸手,又有些不敢,僵在半途中小心翼翼的模样竟然与刚刚那阮国公如出一辙。
齐蓁蓁心头一软,主动扶住了他的手腕:"多谢!"
再说阮国公进了房间之后,立马就被一个抱枕丢了过来。
"呸...你是不是想把我气死才行?"
"我错了,夫人!"刚刚还一脸威武霸气的阮国公一秒钟变成了小忠犬,靠近贵妇人,温柔的哄着。